那人似乎看出了自己所处的境地,再企图挣扎定然小命不保,正在他踟躇着要不要回来时,叶乘风又在他身旁发she几枚暗器,然后说道:“这是警告,偿若不按朱大侠说的做,下一枚暗器就会钉在朋友的脑袋上!”
之前在查问叶乘风的真伪时,此人已经见识过了叶乘风神乎其技的暗器功夫,他知道以叶乘风的本事定然是能够说到做到,此人也不再犹豫,慢慢游了回来。
来到船边,此人因为身后中了暗器,失血不少,又在冰冷的江水中浸泡了这么久,一时就连怕上船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重阳扔出缆绳让他抓住,然后甩动缆绳,将此人扔在了甲板上。
伏隐来到他身旁,随手封住了此人身上的几处要穴,如此一来,就算他武功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明,也不能再出手伤人了。
朱重阳问陆有为:“你们身上可有金疮药?”
陆有为问身旁的洪门弟子讨来金疮药后,朱重阳提着“勾心长”的人进入舱房,此人浑身湿透,原本他内力深厚不惧寒冷,但伏隐封了他的穴道后,此人的真气运转受阻,立刻感到彻骨的寒冷,口中牙齿打战,得得作响。
朱重阳让船老大拿几件衣服过来,将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同时将他背后的暗器起出,并给他敷上金疮药。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勾心长”终于暖和了些,他似是经历此事良心发现,对朱重阳道:“真正的勾心长此刻就在舱房顶上,他被我点了昏睡穴,你们快去将他救下来,否则他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伏隐随后走了出去,接着船舱顶上传来他的脚步声,又过了片刻,伏隐背着一个浑身几近赤裸的人走入船舱,这个人正是真正的勾心长,伏隐解开他的昏睡穴,勾心长渐渐从昏睡中苏醒,接着他便抱着膀子道:“这是哪里?好冷,咦,我的衣服呢?”
听勾心长的话,众人都知道他在昏迷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伏隐怕他冻出毛病来,给他体内输入一股真气,让他暖暖身子,接着船老大又找来一身棉衣给他穿。
勾心长手脚都懂得有些僵硬了,穿衣服都显得有些困难,好在伏隐注入他体内的真气起了作用,他活动活动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他看着那个冒充自己的假勾心长,一时还疑心对面有个镜子,等到他看出对方乃是一个人,而非镜像,但此人无论容貌还是神态无不跟自己一模一样,顿时反应过来,他冲到易容帮的人面前喝骂道:“好小子,我说是谁在背后偷袭的我,原来是你!看来我的衣服也都是你偷去的,是不是?”
朱重阳安抚住勾心长激动的情绪,他说道:“此人正是易容帮的人,我们好不容易将他找出来,你先别激动,等我们先问明了他再说。”
勾心长此时仍旧愤愤不平,嘟囔着背后偷袭不是好汉之类的。
朱重阳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易容帮的人沉默不答,似乎想展示自己绝不会说的态度。
朱重阳怒道:“你真以为我们没有对付你的办法么?成王败寇,你既然落入我们手中,若是还是这副不配合的态度,就别怪我们动用酷刑。”
勾心长忽然说道:“此人既然已经被你们封住了穴道,正好我可以施展噬魂术让他开口,到时候只怕他想要不说也做不到,中了我的噬魂术,就算你们要问他娘的闺名他也会毫不隐瞒地说出来的。”
假勾心长闻言终于露出一丝恐惧,况且中了噬魂术之后内力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不清楚,在这种压力下,他终于开了口:“不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
朱重阳对船老大道:“这件事和你们无关,你们都暂且回避一下。”
船老大行走江湖多年,知道他们所谈论的都是武林中杀伐之事,不敢探听,打发着水手们离开了舱房,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陆有为见朱重阳和伏隐等人已经将易容帮的人给制服,他们留下也没有多大意义,因此便跟他们告辞。
朱重阳抱拳道:“今晚之事多亏洪门出手相助,还请回复贵帮郑帮主,说我朱重阳领了你们这个人情了。”
陆有为连忙客气:“我们帮主说了,此事也就是我们自己的事,这件事其实是朱大侠在帮我们,客气地话咱们都不用说了,以后朱大侠有时间来找我们喝酒便是。”
朱重阳听他说话得体,很欣慰洪门中有这种人才,看得出洪门的野心比丐帮要大,将来也会比丐帮做得要好。
目送洪门弟子们离去后,伏隐过去将房门关上,此刻屋内只剩下朱重阳、伏隐、叶乘风、勾心长以及那名假冒勾心长的易容帮弟子五人。
朱重阳问易容帮的弟子:“阁下尊姓大名?”
这人沉默了一会,跟着说出:“朱大侠客气了,在下名叫花从容。”
这个名字他们几人从未听到过,而且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只不过此人现在的外貌是勾心长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