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夫这时也突然站起:“既然尹夫人已醒,我也该告辞,随后会药方奉上。”,也不待回应,就脚步匆忙离开。
池藿儿见状也顾不上继续向尹尘霾追讨那半块墨玉,急忙追了过去:“墨大夫等等我!”
顾惜雁望着墨大夫离开背影,神色哀伤。
“惜雁,刚才那个大夫,我见着有些眼熟。”。
“姐夫,他确是一个故人。”顾惜雁随即对儿子尹尘霾说:“霾儿,我现在觉得好了很多,去替我送送墨大夫,若是机会多与墨大夫说说话。”。
“好的母亲。”尹尘霾虽然不喜欢墨大夫,但少年老成的他,面对重病的母亲,还是说了违心的话,转身走出去送墨大夫,只是出乎意料墨大夫离开的速度很快,他来到府门前人已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
刚才房间里,顾惜雁悲伤低语:“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我自做多情。”
张横山:“墨大夫就那个负心汉吧,你姐姐嘴上常常骂的那人。”
顾惜雁似担心被尹尘霾知道,急忙摇头:“姐夫往事不要再提了。”。
“你明明心中有他,为何不跟他直说。”张横山对自己这个小姨子颇有些恨铁不钢,更满意自家老婆那爽利的性格。
“我自知剩下时日不多,只想在离开这人世间前,再看他一面亲口问他是否爱过我,可看起来是我痴心妄想了。”尹惜雁失落说。
“你真是自己找罪受!现在心疾发作你也只能在这多调养些时间,尘霾还小,你最起码要拖到他娶媳妇。”张横山叹气。
顾惜雁靠在枕上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另一边,疾步离开尹府的墨大夫,并没有坐上马车,而只是埋头一直快步,任由池藿儿在后面怎么喊语追赶都未回应。
池藿儿一路追赶,终于在整个人快累瘫下的时,又回到墨大夫医馆,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执着毅力,完全是因为池藿儿身无分文,就算一路看到有美味小食,也只能一咬牙全当没看见,追着墨大夫往回跑。
墨大夫一回医馆立刻挂上‘近期有事,暂时休业’的木牌。
池藿儿看到顿时一脸错愕:“墨大夫你是有什么急事,要暂时休业?”,她扯着小嗓子奶声奶气急问,可是墨大夫依旧未曾理会她,而是自顾自脚步匆匆的往屋后走,来到自己的屋中,从床下拖一个铁制大箱子,上面落满了灰。
墨大夫神色复杂,伸轻抚那个铁制大箱子,随即缓缓打开。
池藿儿站在后面微探小脑袋查看,不禁吃惊其中竟然许多盗墓的工具,而墨大夫快速从最下面拿出一本破旧笔记,打开后认真查看翻动,最后在一页上停住:“就是这个可以治她的病”。
池藿儿下意识伸长小脖子探看,
可是墨大夫的动作太快,他将笔记本上的那页线快速撕下后放入口袋,就陡然起身,池藿儿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那页笔记上写的是什么,反倒被突然站起身的墨大夫撞倒在地。
“痛痛痛,又被撞到了。”池藿儿摸着自己被撞痛的小胳膊小腿痛呼。
这时墨大夫才似陡然回过神来,微紧眉头:“你怎么在这,刚才看到了什么?”。
池藿儿狡黠的不答反问:“墨大夫你有急事要出门吗?”
“嗯”。
“去那?”她问。
“去上海,找个朋友问些事情。”
池藿儿一听去上海,顿时脑中惊喜暗想:上海好地方,那里美食多,到时候自己任务进度肯定能‘噌噌噌’快涨:“我要去。”
“你去做什么?”墨大夫毫不犹色豫拒绝。
“我不是欠你药钱嘛,我正好跟着去打工还钱呀。”池藿儿连忙找了一个牵强的理说,她说完立刻悄悄望向墨大夫,见墨大夫微紧眉头似要开口拒绝,急忙充语:“若是不要我打工还你药钱,那你先将那半块墨玉还给我。”。
“不给。”墨大夫随即沉默地望着池藿儿许久,池藿儿被这样瞧着,都感到头发麻,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墨大夫意味深长的问:“池藿儿那块墨玉你敢指着天地发誓那半块墨玉是你的吗?”。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我的。”池藿儿当即确定说,可说着她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随即小声说:“要不你把那块墨玉给我再仔细瞧瞧。”。
墨大夫微摇头,伸出大手轻抚在池藿儿脑袋上:“听过一句话吗?覆水难收,所以你刚才说出话已不再收回,带你去上海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若意外离世,你必须替我等到那墨玉的持令者出现。”。
池藿儿一听暗想:我的乖乖,墨大夫这话的信息量颇大,持令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墨大夫其实也是一个墨者吗?民国年间民间有墨者这事我并没有听说过,但有勇有谋的侠士倒有些。我现在怎么办,该直接承认我知道,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