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脸上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凝滞,似有话将要脱口而出,最终却因心中惶惶而未能说出口。
看来,比起传国玉玺的下落,珝更在意的是传国玉玺与叶家灭门惨案这其中的一些因果牵连了。
我的心绪也不免有些复杂,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当真如此在意么?”
我还是出口问了她,若不让她一吐为快,只怕心中非得种下心结不可。
“难道,我不该在意么?”
珝的语气有了几分急促,她的心绪乱了。
“即便当年之事真与朝廷有关,也与你无关呀,毕竟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我面带温和笑意,忍不住伸手轻抚着珝的脸,就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她,我的心中便不觉多了几分柔软与温情。
可珝的神情,却越发沉重起来,因为这似乎间接证实了当年之事定然与朝堂争夺传国玉玺之事有关,因为在当时最想要得到传国玉玺的,莫过于魏、齐、陈三国之君主。
当年为争夺传国玉玺,各方势力均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叶家当年极有可能是为传国玉玺所连累才惨遭灭门的……
“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珝言及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
“若真是如此,那我应该恨你么?”
我替她将不敢说出口的话问出了口。
不可以。
珝几乎想也没想,下意识便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脸上是极度不情愿却又死死抑制自己的神情,双手也不禁拽成了拳头。
因为珝心中有了愧疚之情。
“不可以的吧,你不愿,而我,也做不到呢!”
恨这个字,对我们来说,终究是太过沉重的东西。
珝的目光有了波动,许是被我眼中的深情所灼伤,心神有了几分恍惚,不觉缓缓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