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悠悠眼神充满茫然,昂着下巴说:“对哈。”
“对什么对!”罗伊斯指节微屈,敲了下弟弟脑袋,胡悠悠很委屈地捂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抗议,反而还逗得罗伊斯笑起来。
“哥,别老是敲我头,会变笨。”胡悠悠说。
罗伊斯挑眉:“笨弟弟,哥哥是永远不会嫌弃你的。”
胡悠悠脑筋还有点没转过来。
重点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呀。
“疼吗?”应容心里一疼,抬手轻抚毛茸茸的小脑袋。
头上感受着温软,胡悠悠用了点劲,蹭了下,眼睛澄清明亮:“摸摸就好了。”
走到哪里都不能避免被喂狗粮的罗伊斯:“......”
罗伊斯想当然以为:“现在的狗仔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都潜入进训练营里面了。”
明明进入都要严格的手续,保安也很负责,估计是乔装打扮装成工作人员,上次第一次公演活动人多混杂,可能是那个时候被钻了空子。
应容眼眸微动。
真的是狗仔吗?还是里面的人tōu • pāi的。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必要的话,动用一点小法术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是不行。
远在另一边,才刚起床的白泽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抓了把头发,嘴里叨念着:“谁又在背后说我。”
*
胡悠悠早上想吃点清淡的,从窗口要了一份牛奶麦片粥和两个水煮蛋。
因为早上的消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等他看过去时,其他练习生又装模作样地左看右看。
拿着早饭回去,应容和罗伊斯已经坐好了。
胡悠悠准备坐下,屁股都还没放在板凳上,罗伊斯重重地咳了下。
“坐哥哥旁边好不好,我帮你剥鸡蛋。”
胡悠悠眼眸微微睁大,才发现自己潜意识走到应容的身边。
周围还都是悄悄注视的眼光。
他回过神拿着早饭挨着哥哥坐。
“哥哥,帮我剥~”
胡悠悠把鸡蛋递给他,用勺子舀麦片粥喝。
纯麦片加牛奶,麦片清香,牛奶香甜,就是有点塞喉咙。
罗伊斯很乐意:“好嘞!”
他屁颠屁颠帮亲爱的弟弟剥鸡蛋壳,同时哼了声,稍微仰头用鼻子看着应容。
无时无刻不再表达:弟弟是我的。
“昨天哥哥帮你按摩,舒不舒服?”
胡悠悠没明白怎么突然这么问,顺口说:“舒服呀。”
“那下次换你帮哥哥按摩好不好?”
胡悠悠点头:“好,还有我要帮哥哥搓背。”
从眼睛都能看出罗伊斯的得意和自豪,把鸡蛋递给弟弟,他说:“真乖,吃吧。”
接过白嫩的水煮蛋,胡悠悠刚张嘴,嘴角感受到一层温热,被轻轻擦拭。
修长冷白的指节抵着淡粉唇瓣边缘,“有牛奶。”
应容眸底漾出了笑意,重重地碾了下,然后慢吞吞收回手。
胡悠悠脸红了点,用手背重新擦了下,确认没有奶沫。
眼睛弯弯,乌黑的眼睫轻颤,软声软气说:“谢谢老公。”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应容说话时尾音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悠悠。”他突然说。
“怎么了,老公?”胡悠悠吃了两口鸡蛋,脸颊塞的鼓鼓的,说话时像含着棉花糖。
“没事,慢慢吃。”应容托腮,下颌线的肌肉线条流畅又凌冽,手肘抵在桌面上,看向胡悠悠的眼神充满着温柔缱绻。
光明正大地看胡悠悠吃东西。
中间不断冒出谈恋爱才会有的粉红色小泡泡,沉重地打击罗伊斯弱小且无助的心灵。
千言万语的吐槽最终汇成一句话:“狗男人!”
*
回宿舍换好衣服去练习室,其他队友也都吃完饭过来了。看见胡悠悠进来,眼里是好奇与探究,还带着三分惊讶。
林艾艾憋不住,迎上去问:“胡悠悠,你真的和罗伊斯是亲兄弟啊?”
他说话时,其他几人耳朵微动。
就连背靠在墙上的沈澜也重新站直。
“是呀。”胡悠悠说。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避讳的,队友问他,大大方说就好了。
谢江亭是其中看上去最淡定且没有好奇心的人,他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意外。
早有所察觉,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是亲兄弟。
沈澜不自在地抓头发。
原来胡悠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那之前为什么瞒着他们啊,还一直都不说。
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练习这么久。
不说是好兄弟,总称得上是朋友吧。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这有什么好瞒的?”沈澜声线明朗,提高音量后听上去有点像发火。
黄朗蹙眉,轻轻撞了下他肩膀:“你说什么呢。”
沈澜憋着一股气,嗤笑道:“本来就是。”
气氛有些微妙。
看着胡悠悠一脸懵逼又无措的表情,沈澜忍不下心去看他,于是别过头。
“说了我们又不会怎么样。”他干巴巴地补充解释,“总感觉被骗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