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淮心想一不能和孙汾阳正面接触,二他总是待着家里,出门时间有限,不能偷偷入室取证,而后者的操作又不太合规矩,他犯难的杵在原地。
“你们去翻翻孙汾阳丢的垃圾不就有样本了。”
陈岩庭翘起双脚放在桌面上,双手往后抱着头,用极为懒散的口吻说了句,说完,他乐呵的吹起口哨。
“关键时刻还是老同志有智慧。”萧柠一敲了两下桌面,示意陈岩庭把脚放好,她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应该不介意把刚刚出的主意,付诸行动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陈岩庭弹跳着站起身来,拢了拢外套,他拿下夹在耳朵上的那根烟,嗅了嗅,并没有点燃,他故意打萧柠一身旁走过,瞥了眼,径直走了。
“他也太狂了吧!”
“就是就是,怎么说萧队也是咱的领导!”
底下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萧柠一拍了两下手,催促道:“行了,大家伙别再议论了,赶紧动起来,凶手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蠢蠢欲动了,我们得比他快。”
“是,萧队!”众人齐声道。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深秋夜微凉,萧柠一伫立在窗前,手捧马克杯,目视远方,城市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仿佛已经拉开了序章。
抿了口水,萧柠一吁了口气,孙汾阳周五全天的监视记录,她反反复复都看了不下三遍了,可就是没找到破绽。
为什么?难道我的方向错了?
抄起桌上的A4纸,她默念着孙汾阳那天的所有行程。
上午9:45下楼扔垃圾。
中午12:30出门,他去了小区门口的快餐店买了盒饭和饮料。
晚上21:30——22:30,一个小时的时间,屋里的窗帘都拉开了。
而在22:35的时候,舍居的老板给他送了一份外卖。
赵森进屋了?
大概六分钟之后,赵森才出来了,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下楼了,他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包东西。
落座,萧柠一写下‘他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几个字,尔后,在后面连续打了三个问号。
肚子咕咕作响,仿佛是在抗议。
好像中午那一餐又被自己忽略了,萧柠一把资料收拾好,走向大办公室,她见大家伙正在埋头苦干,问:“大家想吃什么,我去买!”
“萧队,我打电话订吧?”王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