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资料中被害人和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徐天民的脸阴沉下来了,记忆的水平面被激起涟漪。
“当年这个案子很轰动,社会舆论,上级压力,情况和现在这个案子相似,当时,局里要求我们中队限期破案。”徐天民一边回忆,一边说:“尸体验看、现场勘查,我们做的很细致,但所做的始终有局限性。”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们那会儿的设备可比不得现在,技术科的人员的也并非术业专门人士。”
“经过我们连日调查,种种迹象表明是熟人作案。”他指着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她是被害人的第二任妻子,走访时,邻居们都反映,他们夫妻俩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吵架,她经常遭受被害人的虐打,出于犯案动机考虑,她被我们列为头号嫌疑目标。”
“爸,我看过现场勘查记录,上面写着杜家大门背后有两枚新鲜指纹,不属于杜家人所有,奔着疑罪从无的原则,犯罪嫌疑人不至于被判无期?”
“90年那会儿,哪有什么疑罪从无的说法,这都是后来96年才有的新名词。”徐天民笑了笑。
“难怪了!”徐初恍然,“爸,犯罪嫌疑人有家属吗?”
“我记得她好像有个儿子,叫什么,我真就忘记了。”徐天民轻唔了声,“真凶落网后,局里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曾给她儿子发过几年的救助金,资助他读书,你要不去问问后勤科的老姚头,或许他记得。”
“爸,谢了!”
“小初,你问那么多当年案子的事,是不是和现在处理的案子有关?”
父子俩四目对视,各怀心事,他们皆沉默了。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父子间的寂静。
打开门,徐初见来人是方纪棠,问明来意。
原来,一个出租车司机看到派出所发的协查通报,发现上面所描述的着装打扮和自己在庆春路接到的客人相似,所以他特意过来说明情况。
“周科已经带人对出租车进行勘察了。”
徐初来不及和父亲话别,匆匆赶回办公区域。
庆春路?
站在智能城市路段分布地图前,徐初发现凶犯上车地点离开雍华别苑大约三公里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