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腹部受伤,不是全身伤,有必要包成这样?跟粽子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我就是死了也没啥可稀奇的,你是他们派来的猪队友吧阳霜雀?”
正要将纱布打结,阳霜雀呵呵一笑,给他拆开了重新包扎,问谷姜,妹妹和侄女是什么情况,又跟刀无泪有何关系,完全是少君对恶魔执念深重。
“我妹妹谷珑,同父异母的手足,不过准确来说是私生女,她是成年之后才被我父亲接回家的,我那时候年轻,觉得她可怜,便照顾有加。
没想到,她就是扮猪吃老虎的蛇蝎心肠,杀了全家人和自己的丈夫,将他们全部练成尸油,而后弄成蜡像来折磨,我得知消息便下了击杀令。”
“哦,击杀令,无泪是不是也有?胳膊抬抬啦!”
“有,不过谁敢击杀他,他不宰别人就算是网开一面了。”
胳膊抬起来,不敢太用力,怕牵动伤口,谷姜继续说:
“谷珑求我饶少君一命,我当时心软,想着将她们关进狱中,让其了却残生,结果中了计,被击落悬崖,险些送了命,后来就遇见了刀无泪……
这些事,不说也罢,都过去了,我后来只找到谷珑的尸体,毕竟是有击杀令在身的逃犯,当时听说少君跳崖自尽了,没想到,原来是在明秀山群躲着。”
“那无泪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你侄女的状态,等等……”
阳霜雀拉开白布,谷姜看见墙上的东西,久久不说话,半晌后才道:“我想,应该是无泪与少君弄过什么交易,所以,她就……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你说,无泪真死了?”阳霜雀疲累,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坐在谷姜的身边。
“谁知道,反正我不信,他还欠我钱没还,想死还早着。”谷姜起了身,手指轻触墙上的照片,都是刀无泪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如往日重现,有一张还是在迎客来出现过的,困惑说:“阿雀,若你是恶魔,被这么tōu • pāi,你该有什么反应?”
“当然打他啦,谁拍就打谁,管他……哦,对,无泪是故意让她拍的?可为何要让少君tōu • pāi?而且每一张都是能看见脸的,无泪肯定知道的,想不通。”
“很有可能。”谷姜沉思,鹰眸就在满墙上巡视,不清楚是想什么,忽而见刀无泪的眼神基本向左看,似乎是在探究某种事物,道:“若他不知道被tōu • pāi呢?”
“开玩笑,我们有谁靠得近他的身而没被提前发现的,有过吗?”
“也对,都急糊涂了,可……有声音!”
繁锌走进来,他要给工作间摆上一瓶花,那是少君最喜欢的繁天星,淡紫色的花朵中有金色花蕊在发光,有风的时候,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很美丽。
“哎?那布怎么又……”
阳霜雀眼疾手快,一记手刀劈晕了繁锌,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还是赶紧撤。
“我有个计划。”谷姜拉住阳霜雀。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阳霜雀丢了繁锌,他刚刚想把对方塞在柜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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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沐浴半小时,没有阳霜雀为他止血,谷姜只怕就血流而死了,少君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走在甬道中,已经换上简便的工作服,而且今日的心情更是不错,随手赏了几枚长生丹,得到的手下感激涕零,没得到的手下在旁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