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主就落了泪,鹘野不清楚原因,就是独处时会忍不住伤心,而且每每睡梦中也会梦见谁的背影,看不清,朦朦胧胧的,后半夜因此惊醒便再也睡不下了。
舅舅时而想问他当年之事,他也想知道,但草昧子往往顾左右而言他,绝不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时间久了就沉淀在心中,他不想再挖出来看看了。
现在不知道都这么疼,如果知晓了,是不是痛不欲生,听璧颢说过,他刚刚苏醒的前十年,如行尸走肉般活着,见谁都不言语也面无表情,时常坐在一处就不动了,母后急得暗自掉泪多次也无计可施,后来慢慢就好了。
是真的好了,还是自欺欺人的更坏了,鹘野说不上来,但母后不伤心就好。
“璧颢姐姐,你今个儿越发漂亮了,是用了哪家的保养品,效果这么好,哎,这是洗好的衣服吗?我来吧,怎么能累着璧颢姐姐,我会放好的……”
走廊里,草昧子正拦着自己,不让她进鹘野的房间,璧颢没见过他这般勤快,还是抢衣服放好,虽说少主现在不喜欢有异性靠近,但她也是伺候多年的贴身侍女,更何况只是拿衣服进去,有什么古怪啊这是,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何猫腻。
“让他拿。”鹘野探出脑袋来,他看月亮竟忘了时间,幸好有草昧子在。
看鹘野在屋檐上坐着,璧颢连忙道:“少主,您回来了,我去给您备饭。”
“再多备一份。”鹘野想着刀无泪应该也是需要用饭的,说:“弄素的。”
“我吃的,我想吃素的今天,哈哈。”草昧子捧着衣服干笑。
没听说过草昧子喜欢素菜,但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璧颢准备菜去了。
看璧颢走掉,草昧子靠在墙上,说:“呼,吓死我了,幸好我反应够快……”
“草昧子,险些忘了告诉你,这些衣服都要分开放,不要弄错了,否则到时候找起来就麻烦了。”璧颢忽而又回来了,弄了弄衣服,省得让他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