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要被操练到死了!!!
不管草昧子的心中如何狂风暴雨,鹘野依旧是平淡如水,好像看不到绯修和清分的存在……唔,他们的关系怎么好到这般了?
清分倒是有印象,本事也不小,出身挺好的,可鹘野不喜欢他眼中暗藏着觊觎。
是的,那是一种野心勃勃的外在表现。
记得,鹘野曾在演练场见过他。
那时候,是绯修非要拉着他,说是要给自己挑选贴身侍从,而清分是里边最出彩之人,舅舅其实也有意让他们一同共事。
清分出身的名门家族势力正盛,若是拉拢过来就能稳固自己的君上地位,但鹘野挺不喜欢他的。
一个人,可以渴望力量,但不能眷恋力量,就算它能让自己站在山顶,却不能保证自身的理智性,只因站得越高便越发容易藐视众生。
如果基石不稳固,那站得再高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啊,鹘野拒绝了。
鹘野不开口,那便由着绯修先说话好了,迈步走进草昧子的房间,无视对方的假晕,道:“醒了便向帝君、帝后请安吧,先前着实让他们担忧不已。”
“嗯,我一会儿就去。”鹘野不管绯修的视线如何炙热,他就是不看对方。
“君上,那位阳霜雀已经醒了,但要求见您,只是之前您昏迷不醒,不方便相见,而后是不是安排时间见上一面?”清分是过来请示的,目光同时扫过趴在桌上装死的草昧子。
“……今晚吧。”鹘野说着就踢草昧子一脚,不含情绪道:“起床了,赶紧的,跟我走,向父君、母后请安。”
正好踢中最脆弱的位置,草昧子疼啊,跳起来,便又四肢僵硬着,谁让自己正好对着绯修那张脸,好吓人。
“走啦,看什么。”鹘野拉着他的后衣领就拽走草昧子。
“我是不是得给他换个玩伴了?”绯修喃喃自语了。
“恐怕君上是不会同意的。”
“怎么了?”绯修侧脸过去看清分,他倒是一脸平淡,再也没有当初的愤愤不平,不得不好奇了,道:“我不过走了几天,你们和好了?”
“不,我与他,完全不可能成为朋友,只是与草昧子这样的弱智计较太多,显得我很二百五。”清分说。
“所以选择了放弃?”
“也没有,只是我觉得自己不一定非要在君上的身边才能成事,有时候海阔天空任鸟飞,我又何必拘泥于这潭死水呢。”清分含着笑,刚刚草昧子装死,倒是让他想起某件好笑的事情,继续说:“恐怕君上是要头疼了。”
“唔?”绯修挺在乎鹘野的。
“没什么,阎王殿下,我回去忙了。”清分本就是过来禀报阳霜雀求见之事的,不过是凑巧与绯修撞在了一起,可好像也看到了不一样的情况,说明他今生是无望了,但好在已经有了退路。
他不说,绯修也不问,就是讨厌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只是被抬出来巡个过场而已,说:“清分,你现在倒是喜欢卖起了关子。”
“阎王殿下,我是成熟了。”清分向绯修行礼。
“嗯,很好,期待你日后的表现。”绯修先行离去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了。
“你要我办的事情都弄好了,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你。”
清分独自对着空气说话,忽而表情异变了,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