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悦宁如临大敌,言之凿凿道:“崭染不可能喜欢悦容的,他爱我。”
“他之前也说过喜欢那什么国的公主呢。”
刀无泪就是随口一说。
悦宁却如临大敌,面色悲伤道:“他果然没有忘记幻茵公主。”
这算不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事情都久远至只有朦胧的影子,鹘野也不过是记得大概,现在被悦宁说出来也就想起来了。
果真是痴男怨女最伤春。
“不过,崭染应该还是最喜欢楠棠才对,毕竟那是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旁的人再漂亮再温雅也比不过一个死人的。”刀无泪顺着话茬就接了。
一字一句捅在悦宁的心中,也落入鹘野的耳里,自然而然产生了排斥心理,可并没有不赞同他的做法,只是听着。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鹘野听着刀无泪说自己有办法消除崭染的记忆,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因为他真的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以前的自己。
很无奈。
正当悦宁同意了,并希望刀无泪验证的时候,他打晕了她,反而将他们都绑在一起。
“你这是为了什么?”鹘野看刀无泪绑住他们三人在阵法中央,道:“不是要问话?”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刀无泪用石块改了阵法,道:“与其废着力气和他们周旋,不如送他们去修罗场,我怎么也得送崭染一个大礼,也算是报答他当初囚禁我,并试图占据我身体,以及搅乱一池水的谢礼。”
“你简白一点说辞也没有错,不就是现在要报复他吗?”
“倒也是没错,谁让看到他就想起来楠棠,呵。”
废了崭染的一身修为才启动阵法,鹘野也没想问刀无泪会送他们去哪里,可想来那句话是别有深意,道:“你认识楠棠?”
“嗯,认识的。”
“……”
阵法启动了,发白的光芒耀眼四射,转瞬就带走他们。
“楠棠不是被他害死的吧?”
鹘野思来想去也是这个最有可能了。
“没有啊,她是病死的。”
“……”
“我不过是觉得三心二意的男人活着浪费粮食,也是浪费本就稀薄的空气而已。”
“……你喜欢楠棠?”
“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深到能够谈论彼此喜欢谁了吧?”
好的吧,你果然是因为喜欢楠棠才这样发火。
“我没有喜欢楠棠。”
刀无泪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开口就道出鹘野心里的认知。
“谁不想爱人能对自己从一而终,可事与愿违的例子太多了,不止是因为背叛者够渣,还有被骗者的高浓度希望,便忘了欲望永远不会被填满的这件事。”
刀无泪,你这样伤春悲秋的样子,合着是被伤得不起吧,谁这么渣呢?
刀无泪却不愿意继续下去了,而是指着上边说:“这次来的是谁呢?”
“赌不赌?”鹘野也起了战意。
“不赌。”刀无泪低头看指甲,感觉它们有些长了,需要被修剪了,说:“我才不和你这只老狐狸打交道呢。”
“……”
人格分裂症犯了的刀无泪比之前难搞多了,鹘野想。
丫头不动声色站着等上边来人,可是呢。
哼,鹘野,你给我等着吧,看我不将你训断半条命。
鹘野也不知道怎么的,猛然感觉背后一阵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