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面色不改说自己“害怕”,担心被丫头嫌弃他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人。
他主动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了胸膛,跳动的心脏竟是一块雪晶石,真可笑。
“我离不开半月湾,没有这里的雪晶石,我就是一句死尸,丫头。”阿清扣好衣服的纽扣,道:“东西能吃了,尝尝吗?”
他热情相邀,刀无泪说:“不能离开也没道理不给报信吧,你,骗谁呢?”
阿清吃起了肉串,一口接一口,吃完了,满嘴油,又给自己倒了水,不在意刀无泪问他的话。
既然是这样,刀无泪也不纠缠,要离开,身体却不得动弹,肯定被他动了手脚,道:“你究竟有何打算,我可不信你是他。”
擦了嘴,阿清勾起邪笑,道:“我在钓鱼啊。”
“你的目标不是我,是恶魔。”刀无泪要套路他。
阿清对自己有信心,也就不怕告诉他真相,道:“你错了,我的目标是君上。”
“哦,那没事了。”刀无泪闭上嘴巴。
“这么冷漠吗?”阿清摸摸鼻尖,道:“根据虹朦的情报,君上对你可不比恶魔差,怎么态度竟如此冷漠,难道你真是吊着人家不放的白莲花?”
随他怎么说,刀无泪就是不发言,打定主意自己对阿清有用,暂时无生命之忧。
阿清不在意,道:“恶魔毁了我的身体,我就占他的女人,也不错。”
刀无泪懒洋洋地瞧他一眼,可算是愿意开口,但就是炮轰阿清,说:“用雪晶石维系生命的身体能行吗?”
这可对他身为男性尊严的蔑视,阿清态度很下流,道:“试试不就清楚了。”
“哦,那你过来啊。”刀无泪完全不慌张。
这叫人怎么想他的所言,阿清一时间摸不清刀无泪的意思。
怎么说,一个女子面对这样的场面,生命将受到最大的威胁,竟无动于衷。
“怎么的,你怂了。”刀无泪无比鄙夷着阿清,说:“有贼心,怎么就没有这个贼胆呢,怂货。”
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阿清两三步,大步流星地离去,他才不当这个傻子。
刀无泪被固定在雪地里,虹朦受罚了之后,回来看到他的身上盖了雪花,看情况在这里待了很久,不过还活着。
“切,命这么硬。”虹朦留下这句话,径直要走开。
不能动弹就闭目养神,当虹朦要走的时候,刀无泪睁开眼睛,炯炯有神,道:“你选的主人?自愿的?”
“和你无关。”虹朦不想同他说话,免得每次被刀无泪给气个半死。
“一个半神而已,你竟认为跟了他能有好前途,有意思。”
“……你胡说。”
刀无泪反问她说错了哪里,是阿清的半神身份,还是跟着没前途。真是一句比一句扎心。可他如何知道的。
“血液里的气息会暴露很多的信息,便如你一样,中毒了。”刀无泪轻描淡写揭人伤疤。
“你……”虹朦忽觉不对劲,绕着刀无泪走了几圈,用鼻子嗅觉,道:“你被夺舍了?”
根据她情报,丫头就是无脑者,除了吃喝玩,动脑子这种事都给了刀无泪处理。
“好歹临门一脚就是九尾狐仙的妖族,竟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刀无泪开启满点嘲讽模式,道:“我不是我,那为何会在这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