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筑基期弟子的炼器比赛,防护法阵的规格并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傀儡之身进阶金丹,灵气充足之后直接提升为金丹大圆满,与元婴只差临门一脚,一击之力,法阵被暴力破开。
林朗看到周围若干法阵之内已经一片通红,还有些法阵上光华涟漪,里面的人还在拼命,但效果肯定不是特别好。
不及多想其他,忙上前帮忙破开法阵。
从外攻破要容易一些,想来最初的时候即使怕炼器不当产生爆炸,法阵主要防范的就是内部。
林朗好像打地鼠一样,一个个把法阵暴力破开,使用的工具是炼制傀儡剩下的边角料,每接触一次地火都会有稍许形变,直到所有法阵打开,手中的工具已经形状古怪。
活着的人并不是很多,没有防备之下,不是谁都能如林朗一样还能坚持到一个腾挪时间的。
有些自身防护法器过硬的坚持了下来,有些则靠着火灵根努力吸收熔炼其中火气,一个个抓紧时间飞出来的时候都狼狈不堪,若非修者已经没有汗液,恐怕都会是落汤鸡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好好的会这样?”
“是剑宗搞鬼!”
“大家先冷静一下!”林朗看着现场一片乱糟糟,这些被宗门保护在“家”中的娇花们还没经受过风雨的摧残,仓促应变,都有些心中惶惶。
这就是高阶修仙界的弊端了,因为可容纳的力量层次太高,衬得这些在低阶修仙界能够以一当十的筑基期都成了襁褓中的婴儿,遇到事情除了哭喊便有些无力。
越是强大,越是弱小。
很多世界之中,这都像是一个定律,越是强大的物种,在它的幼生期就越是显得羸弱,不然就是成长期的漫长,以及智商上成长的缓慢,拖延它们的战力,让它们并不能够天生无敌。
脑子里迅速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在场的人都是林朗救出的,他如今又是在场众人之中修为最高,他的话,大家都是听的。
现场安静了下来,下面的地火没了法阵的遮挡,喷涌得更高了一些,热度也随着法阵的破坏而泛滥开来,火气上涌,有黑烟从地下而出,随着岩浆一起向着四处蔓延。
“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到大广场去,争取和其他人汇合,在此期间,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不要落队,不要给任何人取代的机会。”
环视一圈儿,炼器比赛这里主要是天工阁的人比较多,占了三分之二,但他们哪怕善于炼器,驾驭地火也有几分心得,但在这种突变之中,被剑宗的法阵坑死的也不在少数。
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丹青阁、华文府、缥缈宗、玄天宗四宗的弟子,零零落落,混在一片深红之中,像是凋零的花瓣,透着些凄凉。
“师兄,你的意思是有什么阴谋?”华文府说是儒修,事实上心眼儿比谁都不少,浩然正气可从来不是没脑子没原则能修炼出来的。
林朗并不乐观,凝眉道:“我是担心会有什么阴谋,否则剑宗又怎么会出如此纰漏?”
不管怎么说,防护用的法阵几乎要把所有人逼死,是不争的事实,这个锅,剑宗不背也要背。
“师兄所言有理,我等听师兄调派。”丹青阁幸存下来的人数算是四宗之中最多的了,足有两个。
他们本身也就三人参加炼器比赛,因为都有火灵根的关系,所绘丹青多有烈焰图纹,如此倒是间接增加了对地火的防御水平,能够撑到被林朗救出。
唯有一个倒霉的,已经融入岩浆之中,找不到半分痕迹了。
“听从师兄吩咐。”缥缈宗弟子利落表态。
“也只能这样了。”玄天宗弟子答得有些无奈,一脸悲悯地看着同宗弟子所在的位置,没了法阵阻隔,下方的岩浆已经连成一片,尸骨无存。
大广场上,此时也是乱作一团,比赛的时间其实是能够错开的,个人战团体战,不是说只能二选一的,只有那些如同炼器炼丹等比赛才会跟实战相冲突,让人不得不选择其中一项。
往年都是先进行个人战然后再进行团体战,今年却是改了顺序,团体战放在了前面,直接进入秘境举行,个人战放在团体战之后,那个时候彼此的实力也都有了基本的了解,有些顺序不比都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