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也在查?”
刘恺递过来一瓶酒,小巧的瓶子看起来还颇有几分玲珑,入手冰凉,水珠直接滑落下来。
举起瓶子来的时候,那水顺着手腕往下滑,王桓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对酒没什么嗜好,更多的时候都是为了应景。
五光十色的灯晃着人的眼,歌声吵杂,包厢之中,李庸正搂着一个姑娘放声歌唱,狼嚎一样的歌声,还有一群人在下面鬼哭狼嚎地叫好,这帮人也都算是小团体的外围成员了,家世略差一些,跟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久,来来回回,换人很快。
其中不乏一些努力钻营想要搭建人脉的,年轻人,吃吃喝喝,唱唱玩玩,说不定就能聊得来了。
王桓坐在一角,摆出一副不愿被人打搅的冷面来,那些人就很有眼色地离远了,也就刘恺,毫无顾忌地过来打搅他的闹中取静。
他去医院看李纯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想过要隐瞒,见到刘恺好奇,笑了一下,说:“的确是很好奇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吴玮旻这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他们几个的势力,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到现在还没查出一些东西来,本身就很有问题了。
刘恺没怀疑他的说法,跟他碰了一下酒瓶,问:“你是怎么从那小白花口里问出东西来的?”
病房里是有着监控的,他们谈话的种种经过,都被录了下来,紧接着上去的吴玮旻是第一个收看者,李纯那些话,他们之前怎么问都没问出来,没道理王桓一问就问出来了,难道真的是旧情未了?
“谁知道呢?”
王桓没有解释精神力造成的跟催眠一样的效果,这种做法太隐蔽,身边的人若是知道了,难免会有些防备心理,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没问出来结果,刘恺点点头,也没再问,他是看过那段监控视频的,的确有些古怪,但,碰见了旧情人,说两句并不对人说的秘密,似乎也正常……吧。
几天后,李纯跳楼了。
“怎么这么突然?”
王桓过来见到李庸等人,张口就问。
“鬼知道她怎么想的。”李庸有些烦躁,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太意外的,最郁闷的还是他还没出够气呐,对方就先跳楼了,这让他的一腔怒气都不知道向谁发。
许梿没在场,他今天要录一个节目,主要是为了新专辑的事情,他的新专辑昨天已经正式上线了,这会儿正如火如荼地往里面添柴火呐。
吴玮旻主动把这件事的责任背到了自己身上,“可能是我去的多了,她心理上觉得无法摆脱,承受不了,这才逃避了吧。”
跳楼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是弱者的逃避,这是他们的共识,吴玮旻这样推测,也很合理。
“麻烦的就是非要在医院那里自杀,幸好这件事还没传扬出去,不然又是一场麻烦。”
刘恺庆幸这一点,心里却想着,以后就不要去那家医院了吧,有这样一个自杀的存在过,真是晦气。
王桓看了具体的监控视频,视频上,吴玮旻刚刚离开,李纯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艰难地起身,爬上了窗户,她的一条腿上还打着石膏,攀爬窗棂的时候,若不是窗户大,打着石膏不能打弯儿的那条腿还真的很难迈出去,近乎蠕动的腾挪,狼狈而吃力的攀越,都让她的动作显得笨拙可笑,活像是个木偶一般。
监控是室内的,她爬上窗户之后,很快就掉下去了,外面没有防护网,也没有露台,就这么直直地掉下去了。
“我当时好像还听到闷响了,好在没落到我眼前。”吴玮旻说着这样的细节,想着当时若是落到自己身前,恐怕会给自己身上都溅上血点吧,那可是够恶心人的。
李庸不耐烦地摆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别管这个了,继续查,我就不信那些人能一直不冒头了。”
知道暗中潜藏的害自己的人一直没落网,这种感觉是很不好的,随着时间推移,也会越来越不好,李庸的性子不好,是有点儿事儿就睡不着觉的那种,有什么不顺心的总会让他格外烦躁。
这种状态下的他也不会太好说话,吴玮旻有心避一避,应了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刘恺也知道他这毛病,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倒是王桓,多看了李庸几眼,在对方怒气突起问他“看什么”的时候,他才收回视线,轻笑着摇头:“我想着,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许梿怎么说,他对这件事不是也很上心吗?”
这件事跟几人都有关系,无形中又把这个快要散架的小团体再次联系紧密了起来,之前几次商量事情,许梿都在,这会儿他不在,被惦记一下也是正常的。
“那你就去看啊,还站这儿等什么?”李庸那暴脾气已经无法控制口气中的□□味儿了。
王桓没再说话,漫应着出门,还真的开车去了许梿那里,对方懒洋洋发过来的定位很清晰,他一到,就看到等候在门口,带着墨镜的许梿了。
高大的身材,套着一个有些宽松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截锁骨,斜挎着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松松垮垮的,不是多么出色的搭配,但在这人的气场之下,却有了大派明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