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应该给汉德森太太送半个披萨。”
约翰瞪着几乎要占满整个桌面的两个披萨盒,真诚建议。
夏洛克:“不需要,她今晚有约会。”
“约会?噢——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她什么时候说她有约会的?”
约翰确定他和夏洛克截止到现在今天就见过汉德森太太一面——就在门口,老夫人当时正戴着耳机在用吸尘器快乐地吸门廊的地毯,甚至没有和他们说话。
夏洛克轻哼:“她心情好时才会吸门廊的地毯,并且涂了淡玫红色的口红和配套的指甲油,这是她约会的经典装束。”
约翰在脑海里认真搜寻了一下今早关于汉德森太太形象的记忆——无果,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自觉坐在了餐桌对面的高个室友。
夏洛克抬抬眼睛,“干什么?”
约翰:“你竟然注意到了她的指甲油和口红。”
夏洛克表情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奇怪?那么明显的颜色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
约翰:“我没有。”
夏洛克抿住了嘴角,干巴巴道:“你的观察能力低到让人心痛。”
约翰斟酌着语气:“先别说我,就说你……夏洛克。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轻易去猜别人做什么,我觉得这样不太……”
夏洛克立刻反驳:“这不是猜,我从来不猜,这是用正常的逻辑推理出来的——这是基本演绎法。”
约翰:“无论是什么——不管是基本演绎还是猜测推断,夏洛克,你搞清楚我说话的重点。我的重点是……”
夏洛克:“不要演绎别人?”
约翰严肃的点点头,“对,不要演绎别人。”
夏洛克刚洗过手,正准备屈尊降贵一般地用手捏一角披萨,听到约翰的话愣了一瞬,然后拖长了调子,表情十足困惑。
约翰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爸爸,或者妈妈,而他对面坐着一位不通人情世故的“巨婴”,他需要耐心地、手把手地教育对方所有正常人类成年后都应该拥有的常识和人情世故。
约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说道:“因为这样也许会让人觉得不舒适。很多人不了解你,就会觉得你是在故意、呃,故意说这个一样。听起来不友好,还很挑衅。”
约翰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他不仅要教育,还要斟酌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