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看着卧病在床的阿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的很困难,胸口涌起一股不清楚的情绪。
不是悲伤也不是遗憾更不是惋惜,只是觉得可怜。
可怜阿玛穷极一生都想得到权利,可是他又不够武断,犹犹豫豫,眼光也不太好。
想要跟着鳌拜又不想得罪皇上,这才落得个今的下场。
也因为阿玛,害得她在皇宫中低人一等,连身世低微的荣贵人也经常嘲讽。
皇上更是从未正眼瞧过她,翻她牌子次数十指都能数清。
刚开始她也难过,也怨过,可是发现难过也好,怨也好,还不是那样。
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呢!钮钴禄家还等她为家族谋益。
所以她忍受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就这样畏缩着过着日子。
因为不得宠爱,所以旁人也从不顾忌她,也让她这些年还算安稳的过下来。
“珍儿,这些年是阿玛咳咳咳咳阿玛对不起你”
“阿玛安心养病即可,其余事情莫要劳神了”舒妃从仆人手中接过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他的阿玛。
“珍儿,皇上呢!”遏必隆早就听家仆所皇上也会一同前来,可是从舒妃进来以后他一直就没看见皇上。
“皇上还有些其他事情于是先出去了”
“皇上,皇上咳咳咳咳,皇上是不是不愿意看见我”
舒妃没有接话,她要什么呢!她不出欺骗的话来安慰,怎样的因结怎样的果,这是阿玛一清二楚的。
“我明白,不管如何当初的事情是阿玛的错,如今皇上既然愿意陪你一同来就明皇上已经接受你了,你要把握住机会”
舒妃听着阿玛的教导,就这么一句话,遏必隆停停顿顿的了一柱香的时间。
“嗯,女儿知道了”
“阿玛没有几了,往后,钮钴禄家就靠你了”
“阿玛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专心养病”
从阿玛的房中出去,她的一滴泪落下。
到底还是自己阿玛,再怎么怨过他,恨过他,也是她的阿玛。
“娘娘,您没事吧!”桃枝看到娘娘有些踉跄,赶紧走到身边扶住娘娘。
“无碍去看看二夫人吧!”
她的生母不是父亲的正室多罗格格,而是侧室舒舒觉罗氏,她的性情有很大一部分是呈了她生母的性子。
多罗格格很强势,所以舒舒觉罗氏也一直被欺压,而且她入皇宫后又不得圣宠,阿玛又病重,可想而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舒妃也只是偶尔从生母的家书中探得一二,舒舒觉罗氏并不是爱抱怨的人,即便如此舒妃还是能感知到自己生母受到欺压。
所以她一定要牢牢的握住皇上,才能让生母在这个家里抬起头。
“舒妃娘娘”才刚入别院,舒舒觉罗氏早早的在院中等待,眼光含泪。
“二夫人”
大概是许久许久没有看见生母了,在她进入别院的那一刻,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落下,一滴一滴的低落在青石板上。
舒舒觉罗氏跑向舒妃,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好一会
“快,快进屋,让旁人看着要笑话了”
哭泣过后,觉得在院中这副模样要让人闲话了,立马扶着姝妃往屋中走去。
“好”
舒妃看着眼前的生母,美丽中透着沧桑,一副被生活给磨砺的不成人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