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毕竟不是时刻。
易勋在时刻身边,需要很努力才能将向着黄|暴跑偏的思想拉回来,但在白洛身边,他完全不用担心。
就算白洛躺在他身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
不过,即使没有什么想法,他们两个可是以暧昧的关系躺在床上,他便也不敢轻易挑逗白洛。
白洛这人的性格和剧本上相距甚远且越走越偏,他甚至不知道以白洛的脑回路会不会被他挑逗一会,便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在剧中终于老老实实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
易勋因为自身强大的生物钟爬起来的时候,才刚刚六点,他蹑手蹑脚下床,刚从床上站起来,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后腰。
时刻靠在床头,伸着还没有收回来的手,歪着脑袋,挑眉看着他:“你平时起这么早?”
“吵到你了?”易勋有些不好意思。
“醒都醒了。”时刻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易勋身边,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装样子会吗?”
易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做出佝偻姿势,表情相当狰狞地走出房门。
邱妈妈一早就起床了,大概是为了观察他们两个的情况,特地等在楼下客厅,连公司都没去。
见时刻满面春光扶着此时快要嗷嗷直叫的易勋走出来,她有些晕。
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儿子竟然是下面那个?
看到邱妈妈这迷之表情,易勋无奈。
早就说过生米煮成熟饭,煮的是你儿子。
不过,事已至此,邱妈妈接受的也很迅速,她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时刻:“白先生,我们需要谈谈。”
时刻依然满面红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演戏,他是专业的。
他坦然就坐,在邱晨妈妈第一句话还没有出口时,便抢着说:“伯母,你放心,我会对邱晨负责的,他跟了我,绝对不会受苦。”
最好的呛人方法,就是把对方的话说完,让对方无话可说。
邱妈妈搜肠刮肚,硬是不知道除了嘱咐让他好好对待邱晨外,还能说什么,又想了想,自家儿子也不像是需要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于是,她更找不到话题了。
时刻坐在他面前,神情严肃,一副“我一定会对邱晨负责”的样子,将昨天的剧情来了个大反转。
大概没有人能体会邱妈妈那种“我明明是想让我儿子睡了这男人,怎么我儿子变成被睡的那个”的忧伤,她深沉地看了一眼白洛,用更加深沉的眼神瞥着恨铁不成钢的邱晨,咬咬牙走了。
过了一会,邱爸爸也从书房出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而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认真地嘱咐:“要戴套!”
他老人家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不知道是在感叹老邱家从此绝后还是在感叹邱晨为受。
易勋:“……”
他哑然,过了许久,目送邱爸爸西装革履出了门,才无力地说:“我爸他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