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发浓重起来。
张府院落中,满桌的酒菜,也随着众人的筷子而变成残羹剩饭。
此时,关寿亭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一旁的张子仁少饮些,但也喝的满脸醉意。
张百通与陶子辉饮的最多,张百通此时已经胡言乱语,就差起身站在椅子上学猴叫了!
陶子辉则稍微好些,凭借三四十年的功力,将酒气压下去些许,尚且意识正常。
由于张百通一开心,给府中下人放了假,让府中下人早些歇息,如今府内便只剩下几人还在畅饮。
“子仁,嗝!丹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扶你爹歇息吧!嗝!”陶子辉带着醉意道。
“老,老哥们,我,我,我没醉!不用休息,我还能再与你喝山两坛呢!来,来,兄弟干了……”张百通闻言,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两兄弟闻言连忙起身,一左一右架住张百通离去。
“伍家小子!来,帮把手!”
待张百通父子三人离去,陶子辉起身,指了指桌上呼呼大睡的关寿亭。
伍康与司马梦芹闻言,连忙擦了擦手,上前帮老乞丐扶住关寿亭。
…………
且说张家两兄弟搀扶着老爹张百通回屋,张百通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醉的不省人事。
来到屋前,张子仁对张丹参道:“三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爹我来照顾就行。”
张丹参不由打了个哈欠道:“好吧,那就有劳大哥了!莫要让爹受了寒,小弟先回去休息了。”
“嗯,三弟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张丹参见此,便也放心的扭头回屋。张子仁看着远去的三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笑,随后便扶着张百通进屋。
进屋后,张子仁将醉酒的父亲往床上一放,随即来到桌案前,细细寻找起来,正当张子仁翻找正上头之时,忽然只听自己父亲叫起了自己的名字。
“子仁啊!医者应当稳打稳扎,务必求实,千万不可打马虎眼,不然就是草菅人命……”
张子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父亲醒了,连忙扭头一看,原来老爹是在说梦话。见此情形的张子仁,双手不由的握成拳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然而,还不待其发作,张百通却再次醉醺醺的呢喃起来。
“子仁啊,你,你是三兄弟里,天赋最好的,但你的心性浮躁,太想成名立业,还,还需磨,嗝……
嗝,你若有丹参那般不厌繁琐,不急求成的心性,自,自能成当世良,良医,可惜……”
“够了!”
“呼,呼,呼!”
张子仁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张百通却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怒火中烧的张子仁一拳砸在身旁的桌案上,随后扭头砸门而去。
摔门而出的张子仁并未返回房间,而是独自一人出府而去!
…………
三更时分,早该人影静寂的楚王王府,此刻却灯火通明。
大堂内,司马玮正坐于大堂上,诸将依次分坐于两旁。
一箱接着一箱的金银珠宝正排列在大堂中央,木箱内的金银珠宝,在摇曳的灯火照耀下,发出阵阵刺眼的光芒,使得大堂内的光线仿佛更亮一般。
坐在两旁的诸将,此时正双眸紧盯着前方不远处,散发着光芒的金银珠宝,恨不得用双目,将其扫尽,让这些财富尽归自己。
“各位将军,本王前日斩了叛贼汝南王,全靠诸位将军之力!故今日才将诸位请到府上,略备薄礼,还请诸位将军笑纳!”
堂内众人闻言,个个喜笑颜开、大喜过望。纷纷朝司马玮表明忠心,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有事楚王尽管吩咐,定当万死不辞的话语,可谓是个个忠心耿耿。
司马玮见这么多人愿意效忠自己,心中自然乐开花来,随后又对众人道:“诸位将军的心意,本王心中已经明了,诸位不必客气!本王有幸奉圣上与皇后娘娘的密诏诛杀逆贼,有幸得诸位相助,实乃本王之大幸,大晋江山之有望!来,本王今日就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众人闻言,连忙拿其身旁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司马玮在饮茶之后,清了清嗓子,便故意叹了口气。众人见此,随即开口询问司马玮为何唉声叹气。
面对众人的询问,司马玮自是顺水推舟的说出自己的“苦衷”。
“唉,诸位将军有所不知,逆贼虽已除,奈何余孽尚且存,若不早除,恐日后成朝中之毒瘤啊!!”司马玮捶胸顿足道。
众人见司马玮如此,连忙开口询问其口中余孽,司马玮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道:“此纸之上姓名者,皆为我朝之余孽,还望诸位能铭记于心,早日重振我朝之威名!”
众人闻言,自是答应下来,随后将名单取过,相互传看起来。
“张,张丞相也是逆,逆贼吗?”
待看过名单后,其中一名将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司马玮听了后,略有不快道:“此名单乃是陛下亲下,莫非你觉得陛下愚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