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落叶满地。
薛府之宅,大门紧闭。就连昔日在府门前值守的小厮,此刻也消失不见。
吴明与张丹参见此情况,四目相对。随后张丹参上前伸手扣门。
敲了好一会,大门方才从里缓缓打开。小厮探出头来一看,见是二人,顿时大惊起来,转身便奔入府内大喊。
二人见小厮如此反应,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当两人推开府门,踏入府中。忽然,只见后院中冲出十余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哼!你们两个毒医,居然还敢回来自投罗网!上!”
一声令下,十余名家丁持了棍棒,便朝二人打将而来。二人猝不及防,连连闪躲。
奈何,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
两人还未退出几步,便已被挥来的木棍打倒在地。
这下可遭了,十余名小厮一起拥上,十几根木棍打将下来。张丹参唯恐吴明出事,将吴明护住。棍棒全部落到其身上,张丹参只觉浑身剧痛,双眼直冒金星,嘴角冒出一股血来。
“够了!”
张丹参快撑不住的时候,一声怒喝终于响起,一众家仆方才停下手来,只见管家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张丹参也终于撑不住,晕死过去。
“丹参,丹参,你没事吧!管家,何故如此啊?!”
吴明老泪纵横,摇晃着晕死过去的张丹参。管家见张丹参晕死过去,有些于心不忍,命小厮将两人押往衙门。
“站住!”
正在此时,薛老爷却是亲自从院中走出。
“老爷!”
“哼!你二人为医匠,老夫待你二人不薄,何故害吾儿?!”薛老爷冷哼一声,声音之中充满恨意。
“薛老爷说的何话?!我们二人何时害过公子?!”吴明闻言一惊,开口反驳道。
“哼!你二人还敢狡辩?!给我把他二人扭送官府!欠债还钱,shā • rén偿命!若吾儿有事,老夫定要你二人陪葬!”
薛老爷冷哼一声,不待吴明开口,家丁便用破布,将二人的嘴堵上,押送官府。
乌良见此情景,却是大喜不已。
且说家仆押着二人一路来到官府,却从衙役口中得知,李祥海今日并未在府上,且并未批下捕人公文,不肯收监吴明二人。
薛家家仆无奈,只得押着二人原路返回府中。薛老爷在得知情况后,干脆便将二人关入柴房,待改日再去报官。
二人被关入柴房后,张丹参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吴明看着昏迷不醒的张丹参,心中焦急无比。
奈何二人,此刻已经成了砧上之鱼,只能任人宰割。
…………
其实,李祥海并非不在府上,而是衙役奉了管家之命,因薛家并未送礼祝贺,故意给薛家使个绊子罢了。
相反,此刻的李祥海,正在府上与李宗山三人,商讨着晚上的计划。
…………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白凤街内,摆摊的百姓,也纷纷收摊回家。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在往家中赶。
守了一日的封翳,看着天边被染红的白云,咳嗽几声,也缓缓站起身来,朝医馆走去。
封翳没有注意到,正有四双眼睛,注视着封翳离去的背影。
红日落下,明月升起。
街道内的百姓,皆已阖门闭户而休,只剩下鸡鸣犬吠,以及婴儿时不时的哭喊声。
静谧无比的夜幕中,却有几道身影飞檐走壁,踏进了白凤街中。
医馆内,众人用完晚膳,见天色已晚,已欲休息。而老乞丐依旧昏迷不醒,伍康查看之后,便径直前往后院,继续捶打树木。关寿亭看着伍康血肉模糊的双手,本欲上前阻止,却被李长风拦下。
“行了,让他出出气也好!”
“咳咳咳……”
封翳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二人抬头看去,瞥见其手中有一抹鲜红。
“封大侠,你这是……”关寿亭见其咳血,不由一惊。
“咳咳,无妨,无妨,内力过度消耗罢了……”
“封大侠,我来帮你诊诊脉!”郎中见封翳咳血,连忙上前替封翳诊脉。
郎中刚握住封翳,左手的寸关尺三脉,眉头不由一皱;随后又握住右手的三脉,面色变得难看无比。
“封大侠,你六脉皆弱,犹如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般,万不可在动气出手,不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