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内,众人听着杨掖的话,皆震惊无比,连嘴的难以合上。
“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吾,吾儿的毒,是,是卢佃下的?”
薛老爷听了杨掖的话,迟迟不敢相信。毕竟卢家与薛家也算得上是世交,当年自己也是在卢佃之父的帮助下,才促成了第一件生意,赚到第一笔钱!
而卢佃与自家儿子同龄,两兄弟自小感情便好,也是薛老爷看着长大的,在薛老爷心中,算的上是自己半个儿子。
“薛,薛老爷,小的绝无虚言.....”杨掖闻声颤颤巍巍道。
薛老爷双眼紧闭,强提一口气道:“来,来人,给我将,将这两个栽赃陷害,用药害人的畜生,押,押送官府。”
家丁闻声,上前将死狗一般,自言自语的乌良从地上托起;伍康也将杨掖交到家丁手上。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薛老爷自然无颜面对伍康等人,只得转过身道:“先前是老夫错怪了几位,几位可以走了......”
薛老爷说罢,睁开双眼推开管家,步履瞒珊的朝院外走去。
“老爷......”
管家正要上前,薛老爷却挥挥手,示意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丹参,我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走了!”
伍康上前,将张丹参扶起,一旁的李长风,也将吴明背起。
“伍,伍康,不,我们还不能走!我,我说过,我不仅要光明正大,名,名正言顺的走出薛府,我,我还要将薛公子治好!”虚弱无比的张丹参挣扎着道。
“丹参,这......”伍康闻言,不由错愕。
“伍,伍康,这,这次算我求你!我,我只是,想证,证明,所谓的江湖郎中,也能救人......”
张丹参显然没有任何精力,抬眸看向伍康,伍康看其疲惫的双眼之中,居然透着一股坚定不移。在这股坚定不移的目光中,伍康仿佛看到了张丹参的傲气与傲骨!
“好!我答应你!”伍康不假思索,随即叫住了薛老爷。
“喂!老头!我兄弟说了,他还想继续治你儿子!你答应吗?不答应我们就走了!”
步履瞒珊的薛老爷,听了伍康的话身形一顿,站在原地。
一旁的管家见此,连忙上前低声道:“老爷,公子如今为奸人所害,郡中郡外,方圆百里的良医都已来过府上,俱都束手无策,不如......”
管家的话还未说完,薛老爷便已经抬手,转过身子道:“好!好!老夫答应他们!各位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谢谢各位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停!停!停!别再说恭维的话了!还想你儿子有一线生机的话,就赶快找点吃的来!等下他们俩撑不住,你儿子可也就玩完了!”一旁的李长风见此,连忙喊停。
“好好好,快,快叫后厨拿吃的到前堂,几位义士还请到前堂一叙!”
面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薛老爷,伍康以及李长风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但为了张丹参二人,还是跟着薛老爷来到前堂。很快,后厨便将丰盛无比的餐食带到前堂。
吴明因昏迷过去,只能喝些粥,然后送其到房间中休息,以待其能醒来。而张丹参情况则要好些,吃下饭菜喝下清水后,便恢复了不少,无需再要旁人搀扶。
“我先去查看一下薛公子的情况。”张丹参恢复了一些,起身向堂外走去。
堂内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跟在其后,前往薛公子的房内。
一行人刚至薛公子房门外,一股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便传到众人的鼻腔中。随后,府中下人,便端着一盆污血从屋内出来。
张丹参眉头紧皱,不由加快步伐,来到薛公子床前。
昏迷不醒的薛公子,此刻已是面目犁黑,黄皮寡瘦与二人刚入府时,所看到面色红润,富有朝气的薛公子,判若两人。
张丹参见此,连忙为其诊脉。张丹参轻按时,完全感受不到薛公子的脉像,只得使出全力切按入骨,方才感到薛公子微弱无比的脉息。
张丹参深知,薛公子的脉息,薛公子此刻已身附大热,与医书上的死症别无他样,已经病入膏肓,成了不治之症。
“伍康,你想如厕吗?”张丹参思绪片刻,转头朝伍康问道。
听了张丹参的话,不仅是伍康一脸懵,在场众人脸上都有着一个大写的问号。
“丹参,这治病呢,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伍康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
岂料,张丹参却认真无比的答道:“对啊!这就是在治病!”
众人一听这话,脸上的问号更大了!一旁的薛老爷则有些愠怒,毕竟治病就治病,谁听说过拿屎尿给人治病的?这不明摆着公报私仇吗?
不待众人说话,张丹参却再次催促道:“快点,我是认真的!你们有没有想如厕的,晚了你们公子可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