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人如潮水的街头,吹起无数三千青丝。
众人行在街道上,不知不觉中,竟行到之前,伍康与陶子辉行乞之地!
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伍康心中激荡其无数回忆。
“来,来,来!小家伙们,我给你们讲故事..…”
“臭小子,不义之财,不用也罢!”
“臭小子,走,今天去吃鸡肉……”
此时的伍康,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酸甜苦辣咸,到底哪一味占的更多。
记忆深处,有许多岁月,不知这些岁月值几钱,但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伍康注视着坐在街边石阶上,一个个年纪尚小,身材瘦弱的小乞丐时,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正当伍康欲上前与这些孩子交谈时,忽然闻得不远处传来呵斥声。
“走开,开!快走开!没看到石大人的车驾吗?”
“臭乞丐,滚!”
在连声呵斥之下。
很快,行走在街道上的平民百姓,便被呵斥到街道两旁。
伍康等人看着一顶由八人所抬,通体染红漆的轿子,出现在道路之中。轿子前后,各有四人开道,遇不避之人,四人即上前驱赶。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轿子很快便来到身前。
迎面而来的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另众人感到刺眼无比。
只见那轿顶上,镶嵌的是一颗斗大的夜明珠,轿帘更是用金丝线穿成,轿子整体通红,但一看制作轿子的木材便昂贵不已,轿角四面皆已镶金,富气逼人!
就连见多识广的李长风,在近距离的见到轿子后,都不由暗自吃惊,到底是何人,竟然这么大手笔。
不为别的,就因为李长风看出,眼前的轿子通体竟是用金丝楠木打造而成!
当真是:朝堂一轿值万金,市中万千饥饿民。
“闪开!没有长眼吗?!”
一名小厮恶狠狠上前,蛮横无理的将张丹参一把推开。
“你……”
伍康见自家兄弟被欺负,怒上心头,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李长风拉住,示意其不要声张。伍康只能咽下怒火,与李长风等人退后一步,让开道路。
而四名小厮,则趾高气昂的继续朝前走去,为轿子开道。
“娘的,这轿里坐石大人到底的何人,这般飞扬跋扈!”
伍康吐了口唾沫,朝着轿子脱口骂道。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轿里坐的应该是散骑常侍——石崇!”
“老不死的,还不快闪开!居然让乞丐拦了路,真是晦气!”
毛译山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被小厮的呵斥声所吸引。
路中,一名老乞丐,见迎面而来的轿子富气逼人,已经饿了三日的老乞丐,抱着拼一把的心态,用最后的力量,从路旁摇摇晃晃的来到路中。
双腿一软,便跪在轿子前方,本想开口讨些吃的。却不料,还不等其开口,前面开路的四名小厮,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揍,还一边对老乞破口大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
憋了一肚子火,才刚吐完唾沫,过了嘴瘾的伍康,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娘的!乞丐怎么了?!看拳!”
伍康提了斗大的拳头,追上前去便要动手。不料,一旁的关寿亭早已抢先一步,直接飞起一脚,将一名小厮踹出三丈远。
那小厮“哎呦”叫了一声,便飞身而出,整个人摔的鼻青脸肿。
“可恶!”
余下几名小厮,见同伴横飞出去,叫骂一声,朝关寿亭挥拳相向。
关寿亭没有丝毫停留,横拳一扫,三下五除二便将几名小厮揍倒在地。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可知道里面坐的,乃,乃是当朝散骑常侍石崇石大人,你敢这般无礼,是,是要杀头的!”
被关寿亭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厮,见关寿亭一步步朝轿子走近,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试图以官压人,将关寿亭吓走。
奈何,这小厮可是打错了主意!
关寿亭缓缓朝前走去,来到轿子面前。先前飞扬跋扈的小厮,现在畏畏缩缩的一起聚到轿子面前,两股战战,生怕关寿亭再动手。
站在路两旁,敢怒不敢言的百姓,见关寿亭如此生猛,心中都不由感到解气。
“轿外何人,竟敢冲撞本官车驾,莫是不长眼乎?”
不待关寿亭开口,轿中所坐之人,便厉声发问道。
“狗官!你若双眼不瞎,岂能不见集市中哀鸿遍野,饥饿行乞的千百人?!你若双眼尚明,且能纵容恶丁,如此飞扬跋扈,横行天子脚下?
今日不论你是何人,所做官职几何?今日某就替天行道,定要打的你鼻青脸肿!”
关寿亭说罢,便直奔轿子而去。轿前被揍的满脸是伤的小厮见关寿亭冲上前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李长风等人见此情况,也欲上前阻止。正在此时,却只闻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