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边，霍云霆的手指都在颤抖，却还是紧紧地握着手机。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情复杂。
“……我想见你，冉冉……”
“别闹了，我现在有正事。”
“我没闹……我，我难受……冉冉，我在酒店……帮帮我……”
眼前已经出现虚影，他紧握着手机，身体倒在地上。
“冉冉，帮我……”
“你的声音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了！”凌冉眉头紧锁，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对他表示关心。
“别挂电话，陪陪我……就算只能听到你的声音，我……我也能……撑，下去……”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极了影视剧中的将死之人。
心，不自觉的一揪，凌冉忙追问。
“你的那些保镖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他们在门外守着……”
闻言，凌冉松了口气。
既然陆远他们都在，她就放心了。
“你要是生病了，就让他们送你去医院。我忙完了去看你。
“但现在……很抱歉，宋清有危险，我不能跟你聊太久。我先挂了，可以吗？”
她没有像白天那样，直接挂掉。
而是先询问他的意思。
语气平添几分柔和。
“可我现在……我需要你。别挂，好吗，再等等……”
凌冉看了眼时间，语气坚定。
“一分钟。我再陪你聊一分钟。”
“冉冉，我爱你。”
“你能说点别的吗？”
“我爱你……”他仍然自顾自地念叨着，就像个无情的复读机。
他仿佛要将一辈子的“我爱你”都说完。
这样，万一他撑不过去，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在凌冉的葬礼上，他幡然悔悟，没有亲口对她说出那三个字，将会令他抱憾终生。
老天爷对他不错，给了他这个机会。
“我爱你，凌冉……”
在这一分钟里，他说了好多“我爱你”，凌冉根本插不上话。
一分钟到了，她提醒道。
“我先挂了，你……保重。”
宋明并不清楚凌冉在跟谁打电话，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猜测。
宋清生死不明，他的心思全在妹妹的安危上。
听到手机里的“嘟嘟”声，霍云霆的情绪有些崩溃。
他紧握着双手，瞳孔猩红。
“霍云霆！”
“霍总！”
“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