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冯锡就将霍云霆需要的资料发了过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
霍云霆还准备打开电脑办公。
怕吵到凌冉，便起身去书房。
离开前，他还特意解释。
“最近在跟程颖欢接洽一个AI项目，可能会忙到很晚，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凌冉闭着眼睛，闷闷地回了句。
“霍总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她额头上一凉。
柔软的触感，令她不自觉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面上带着好整以暇地笑意。
“晚安，霍太太。”
凌冉攥着被角，神情有片刻恍惚。
貌似，已经很久没人同她说过“晚安”了。
一直以来，她似乎都是一个人。
即便和易慎之结婚，经常办公到深夜的她，在夜里，感受到的只有孤独。
这一夜，好梦。
次日。
凌冉醒过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
一问才知道，霍云霆昨晚在书房忙到凌晨，就直接睡在了书房。
“太太，先生现在还没醒，这早餐……”萍姐一脸为难，站在书房外，踟蹰不前。
没有先生的允许，她也不敢贸然进书房，只能向太太求助了。
凌冉十分自然地接过早餐，“我送进去吧。”
萍姐如释重负，亲眼看着凌冉进入书房，松了口气。
书房里非常安静。
阳光照进来，男人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方，沐浴着金色的光，衬衣扣子半解，线条分明，慵懒又勾惑。
凌冉放轻声音，将装着早餐的托盘放在茶几上，看他还在睡，便不想打扰，准备离开。
然而，他睡眠极浅，绕是一点动静，就能让他醒来。
“过来。”他喉咙沙哑，带着继续缠绵。
凌冉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回头。
她已经很轻了，还是把他弄醒了吗？
霍云霆已经坐起身，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扶着额头，还未完全清醒。
额前细碎的刘海下，双目泛着道不明的光泽，有意无意地将她注视。
“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凌冉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免得他有所误会。
毕竟，这书房是他的私人领地。
她在他熟睡的时候擅入，多少有些冒然入侵的意思。
他没有回应，左手在大腿处轻点，暗示着什么。
凌冉虽看懂他的意思，却没有照他的意思做。
“你继续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扔下这话，她就要推门出去。
“瑞士，可能去不了了。”男人的话，让她脚步一顿。
她收回手，转身看向他，略带诧异地询问。
“为什么？是跟工作行程相冲突了吗？不要紧，我可以一个人去。”
霍云霆眸光深邃，掩下些许不悦。
他去不去，对她而言，根本无所谓是么。
“你也去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冉的语气有些急迫，拖鞋踩在昂贵的进口地毯上，来到他面前。
去瑞士看望爷爷，是她期盼了许久的事。
他忙，去不了，她可以理解，她也不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