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掬月想了想,笑道:“凝姐儿,你此言差矣,颜大小姐还会撩拔男子。”
董慧言暗沉的脸色霎时像拔云见月般好看极了,“月姐儿,你甚是无状,颜大小姐只是喜欢撩拔男子,确没领略真髓,否则怎会沦落到此担水挑粪呢。”
她们一唱一和咯咯直笑。
左玲琳瞥向颜清,却锁定她后面的沈静诗,若这个疯姑子敢妄动,她要用暗器了,虽然不光彩,但护卫要紧。
颜清一脸包容地等她们笑完才慢条斯理地看着年香凝道:“方才我看到你手中握有纸笔,索性我们就比画画或写字吧,赌注是输了的人剪掉一搾头发。”
年香凝微怔,明知道她作画厉害,字写得自然不差,虽然不能和才子大家媲美,可在京城闺秀当中算是佼佼者了,颜清怎么可能赢?
唾手可得的胜利没有让年香凝感到快活,反而有被羞辱之感,“一搾怎可,至少两搾,作画、写字随颜大小姐挑,敢应战且让静楠小师傅备文房四宝吧。”
“依你的气概,我的两搾头发根本不配为注,谁输了剃光头吧。”颜清挽袖将手一抬,动作行云流水:“静楠,有劳着人送文房四宝来。”
十四岁的年香凝彻底给激怒了,“在场所有人做证,若颜清输了敢赖帐,我定然告到皇后娘娘宝座前!”
没人劝她别赌那么大,因为大家认定年香凝必胜,只有张开一眼眼偷看的玄音听到后再次倒下。
颜清气定神闲,仿佛天塌下来当被盖。
静楠来回在千金贵女和颜清脸上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异议后,吩咐守在月洞门那处的师姐送来文房四宝。
约莫一刻钟后,纸笔墨砚镇纸备齐,全是上好的料,特别是那台砚,是上等绿玉所雕,砚身有小溪流水、沮竹香兰,墨是著名的燕山香墨,看得出慧觉师太即使没亲自出现,但还是下了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