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底牌之后,方远就变得相当的霸气,说话都像是带着风,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白衣园丁被气了个半死,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拿这个小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目前只能种花,还没有能力去铲除花。
见对方那个表情,少年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整个人的眼神都要翘起来了。
“小园丁啊!快过来给大爷我揉揉肩,顺带着给我找个遮阳的伞,这太阳太晒人了,大爷,我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面对少年的得寸进尺,白衣男子没有半分要妥协的意思,尽管这朵花很嚣张,就差掐着自己的花枝仰天大笑,但是身为花的主人,还是要宽容一些,毕竟有能力的话,嚣张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比如美丽的玫瑰花有刺一样,玫瑰花用自己的刺来保护自己,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那一抹胆怯。
这家伙或许也是用这种办法来让自己强大,从而掩盖自己本来懦弱的事实,这些都能理解,而且作为造物,主要有相当大的胸怀,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也可以装下一万朵淘气的花。
难道被我吓住了?我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都没有打我,难道说这家伙是一个受虐狂?就喜欢别人骂他,忤逆他?
“你该不会是被我的气势给唬住了吧?可别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比你强呢?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现在方远还不知道如何能够离开,所以现在他只能通过刺激这个唯一的活人来打听出如何离开的方法,直接问肯定是不可以的,这家伙也不一定说。
所以他就想要用这种办法来刺激对方,从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不吃这一套,说都说不清楚,对方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这个真是让少年无语。
“老家伙,你多少岁啦?还在这里沾花惹草,就不怕家里的母老虎?”少年真的不知道在骂什么,只能趁着现在还能思考,抓紧时间将自己感觉最恶毒的话给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
“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小家伙,非常抱歉的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老婆,我只是一段程序,咱俩彼此彼此,都不是真正的人,只是残次品。”
“只是程序啊?我说呢。”原来如此,少年有些没脸见人,这还真是挺无语的,他竟然一直在骂一段程序,而且这段程序还相当的会唬人家。
如果不是对方承认,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那我要出去,离开这里,你能做到吗?”面对一段程序,少年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自己的心意。
“不行,你不能离开这个精神域。”
白衣男子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当然知道原因,只是不管少年如何询问,对方就是不回答。
“你想把我永远的困在这里?”少年呆在这里感觉闷的很,头顶的太阳格外的热,让他有一种即将被烤熟的感觉。
“你觉得这里热,但是可曾想过,其实外面更热。你若是出去了,可能会死,而且你只是一段意识,没有实体的话,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掉,在这里可以保存完整,活的长久,但是在外面就不一定了。”
“你可能下一秒就会死掉,甚至因为受到高温的影响,可能还会生不如死,在此前体验一番火海的感觉。”
尽管白衣男子说的十分吓人,可是方远能够感觉得到,如果自己不趁着现在离开的话,很可能就走不掉了,当天光暗掉的那一刻,也是制定与外界彻底中断的时候嗯,到了那时,一切都太晚了。
“我不怕,我有底牌,你只管放我离开就是,活下来是我的本事,死了是我的造化。”
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他方远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而不是一朵没有骨气的花,他可以接受别人的帮助,但绝不接受他人的施舍,这个世界固然安全,可是外面的世界才更加精彩。
白衣男子很难理解,少年的打算,在他看来,活着不好吗?非要主动寻死。
“这是我的选择,你能办到就送我出去,不能办到,那我就自己出去。”
方远可不是在浪费时间,他一直都在尝试着如何离开,就在刚刚,他找到了方法。
在这个世界最炽烈的地方,有一个豁口,那里是通往外界的出路,但是想要从中活下来,必须要承受住灼热,那就是难以承受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