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李春晓靠在墙边,她问怎么了?我叫她不要讲话。
一瞬间,整个走廊温度一下就低了七八度,走廊灯也变得暗淡。李春晓抱了一下双臂,说好冷,然后到处看。我轻声说不要动。
黑白无常手里拿着铁链,从我们面前经过,带过一阵阴风。白无常扭头看了一下我,我抬头装作看头顶的走廊灯。
等他们走过去,在ICU门口用当地话叫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一个灰色的影子就从大门钻了出来。
黑无常给他套上铁链,就拉着往回走。这时ICU里面响起了警报,里面传出医生和护士跑动的声音,还有急促的交谈。原来是有人停止呼吸了,医生在抢救。
等这仨走远,走廊灯也亮多了,温度也跟着上来。放开李春晓的手,走到门口看向侄女。只见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心跳、血压、呼吸都正常。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黑白无常拘的是侄女的魂,就麻烦了。
医生、护士正在给她旁边一个男病人抢救,不住心脏按压。
另一个医生拿来电击起搏器,护士就扒开男病人的胸口衣服。“嘭”一声,那个男病人整个身体弹了一下。
李春晓走过来,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冷?我摇摇头,说走吧!
出了医院,她还在叨念刚才的事。我站住,回头看她,说你怕鬼吗?
她一下站定,一个手指着我,一个手捂着嘴巴,盯着我,然后浑身不住的发抖。
我往外面走,说刚才黑白无常过来拘魂了,还好不是我侄女的。
李春晓低头跟在我后面走,再也不敢问了。我们打的回酒店,一开门,看到蒋鸣整个人盘腿悬浮在床上。我赶紧拉着她出门。
她紧张地问我里面那人怎么啦?我看了她一眼,她就目光躲闪,我说朋友在修炼,现在是关键期。
我叫她等着,下楼再去开一个房,然后往电梯方向走。她紧跑几步跟过来,说她也要去,还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
在原来的房间旁边又开了一个房,我发散意识查看四周,蒋鸣还在悬浮。
李春晓是大学毕业,加入军方之后,培训了一年。因为选修的是菲语,所以被派到了这边做一个联络人。在这边待了两年,所以对菲国首都和周边城市都很了解。
但她并不是一个修行者,散打、射击这些军方都对她有过培训。但是对一些奇怪的东西也感到害怕,这些东西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我让她聊一下陈大文的对手,在给侄女治病的同时,还得找机会把那个人给干掉。
这个叫做彼得.陈的人,四十来岁,祖籍福建,是第三代华人。他在大马市北郊的瓦伦市,有一个很大的制药工厂。还在全菲有三百多家连锁药店,一家集团公司,三家医疗器械分公司。
彼得.陈在早二十年就统治了菲国的医药行业,财大气粗,在09年的时候,是完全有能力影响菲国政局和经济。所以他在菲国认识很多政界的人,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而陈大文的医药产业还不到彼得.陈的一半,虽然勉强在菲国站稳了脚跟,但是在一些暴利商品上,和彼得.陈之间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