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壹直接替妲己拒绝了：“人家就是累了乏了，您要是真想帮忙，不如就让我们去休息了？”真的是讨厌。
早知道来这儿还要受如此般折磨，还不如她今日就回了扶桑。
长生帝君才不轻易让归壹离开，不再继续追问，自是开启了新棋局：“开始。”
归壹：“……”我可谢谢您呢，真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好帝君！
她现在算是有了个清楚的认识，这四大神尊没一个好惹。
这么算下来，她仿佛觉得自家师父是最好说话。
虽然她惧怕重华，但其实她也知道重华对她，超级无敌好。
三局过后，归壹终于从走十步到了能几十步的棋艺。
她实在不想下棋了，认输：“长生祖宗，您还是去找紫微帝君吧，您跟我这小虾米下棋哪能有什么好玩的？”
“紫微？紫微不在这九重天，你不知道吗？”
归壹一脸懵。
“哦，你不知道。”长生干脆拿过了归壹旁边的棋子，与自己对弈起来。
“那这紫微帝君是去了何处？找我师父？收拾凶兽？”
长生帝君倒也没觉得紫微的踪迹有什么好掩盖的，直接道：“他去凡间历劫去了。”
这也是近日来长生有些许无聊的缘故。
历劫？
归壹倒是知道这天上的神仙，在一定的年岁后想要突破自新或者如何，便可去历劫，却是还没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见紫微他们历劫过。
有些好奇：“历劫？那好玩吗？”
长生帝君瞪了归壹一眼：“在你眼中倒是什么事儿都是好玩，不过你若是能这么保持个初心，也挺好。”若是换做以前的阿荼，恐怕就没这么单纯了。
也不对，当初的那魔神阿荼，也挺单纯，竟然傻到一直追着那重华跑……不过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如今这重华的报应，不就来了？
归壹实在是对这下棋没什么兴趣，第三次求饶：“长生帝君您就大人大量放我走？”
长生见她满眼疲惫的模样，这几天恐怕都没怎么休息。
他突然想到，这丫头不是应该待在扶桑吗？咋跑这九重天来了？
“你这丫头，重华不是让你在扶桑待个十年二十载，你这怎么就出来了？”他方才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
归壹叹了口气：“无非就是贪玩逃出来了呗，等我回去肯定又是被惩罚。”
“嗯，是该被惩罚。”
“长生帝君您早点休息，拜拜。”说完，归壹起身就抱着妲己离开了。
长生见她实在是疲惫的模样，想到她回了扶桑还得被重华收拾，也就不在阻拦，让她休息去了。
仙娥将一人一狐领到了为她们准备的房间。
妲己倒是恢复女子模样，与归壹一人一个房间。
她的理由是如今哭了一天，想泡个热水澡。
归壹自然也点头答应。
等她洗漱好，很快便睡下了。
这两天，虽然归壹没做什么，但也是没合眼，自然十分疲惫。
而旁边的妲己，在听见归壹那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后，悄悄从那半掩的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