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贵族都爱享受,大型飞艇是斯里兰王室出行专用的,里面设施豪华,应有尽有,连服侍的男仆和女仆各个都外貌出众,百里挑一。
因为出行规格代表着王室的影响力,有些东西是不能省的,尽管都是同一个诺亚帝国,但星际社会的势力割据和竞争比起古地球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不该省的地方节省,后果就是谁都看不起你,出了事谁都可以来落井下石踩一脚。
但是兽人们不懂这些。
明亮的光线、宽敞的休息室,令人震撼无比的360度观景窗以及各种没见过的娱乐设施,科技早已让星际航行变得如同晚宴一样令人身心舒畅。
为了让他们提早适应斯里兰主星的气候,飞艇内的人工智能早早地根据他们的状态调整生活舱系统,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适应星球的气压、温湿度、重力等环境。
机舱里充满了“哇”“喔”“哦”的惊叹声。
就连面瘫的宋鑫也露出了吃惊表情。
他第一次进入人类社会,遇到的不是战争就是挟持,更有甚者还搞绑架那一套,可以说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但这只鸽子懒得自己想办法回原来的居住星去,于是就跟小伙伴们一道儿来了斯里兰——作为第一个获得通行绿卡的“和平大使”,因为擅自高空飞行差点被吊销通行证,是斯里兰国的人帮忙搞定的。
宋鑫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
程素就不一样了,他在寒武星居住了十来年,当地科技非常落后,因此剑齿虎一直以为高端科技只是肥皂剧里拍出来吸引观众眼球的。
所以当更豪华更先进的场面出现在他眼前时,程素忍不住夸了一句:“小寒,跟你待一块儿运气都变好了!”
剑齿虎在表彰会时完全是跟着直觉走的,并没有想太多,要是给他三天三夜时间考虑,反倒不一定会做出相同的决定——毕竟他下半辈子都不缺人吸了!
从古至今,没有一只剑齿虎能达到他的高度,说出去隔壁虎崽子都要馋哭的那种!
时寒说:“夸锦鲤,锦鲤运气好。”
他也不知道楚明远怎么会跑过来,并且江乘舟的办事效率居然那么高。
假如时寒还活着,恐怕这样的人他也是会用的——前提是没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眼看着又要男主迷弟附体,程素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时寒说:“都是玻璃划的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说到底他还不能控制好血脉觉醒的强度,当时一心急,依照他作为“人”的判断,就动用了全力,结果搞伤了自己,幸好没把南若瑜撞出个好歹,不然就亏大了。
程素又问了一句:“锦鲤呢?还没休息好?”
兽人都有发|情期,野外有几种药草是可以遏制那种冲动的,兽人变宠物后,也有人类兽人学家发现了这些药草,采集培育并制成了兽人药剂。
寒武星这种兽人黑市发达的地区,药店里就买得到。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会有,南若瑜却把自己关起来不肯见人,除了时寒。
时寒事后问了好几遍,才得知这是鲛人第一次发|情,南若瑜本鱼比他还懵圈:求偶期居然会特别想生蛋?!
他问时寒:“你也会想生蛋吗?”
时寒面无表情:“我还没到那个时候。”
虽然龙族是从蛋里孵出来的,但是老、子、不、下、蛋!
这么一说时寒也开始有点担忧——希望自己以后发|情期了能正常一点,不要像南若瑜这样变成一只娇气包。
南若瑜跟他说洗个澡就来,他们参观一圈皇家飞艇后,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南若瑜还是没出来。
估摸着就是……
“果然。”
时寒推开没有锁的浴室门,南若瑜在浴缸里睡着了。
按摩浴缸里的水是恒温的,倒不会着凉,水面颤动着,舒缓的冲击力让南若瑜睡得很熟,白皙的皮肤在薄薄的水蒸气里愈发的像打了一层柔光,嘴唇嫣红,仔细看还能看到一排浅浅的牙印,那是被他自己咬的。
有些事必须自己体验过才明白,就好比时寒查过许多资料,依然难以理解兽人为什么无法控制发|情,人类是欲|望的掌控者而不是欲|望奴隶。
但南若瑜难受到又许久没吃东西了,连葡萄糖水都喝不下去,注射药物后才舒服了一点点。
随行的兽人医生说,如果要保证兽人的健康,最好还是遵循自然规律。
医生委婉表示年轻人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有利于养身之道。
这是在暗示时寒,最好给南若瑜找一个配偶。
鲛人是兽人族里少有的一夫一妻制,有了配偶一切就好办多了。
但时寒一听脸就黑了一大半,直接就让兽人医生去休息。
找配偶太早了……或者说时寒根本没考虑过让他找配偶,完完全全把对方当成只属于自己的私有鱼。
现在私有鱼正睡在他的浴缸里——飞船上有一座大泳池,早早地改装成了鲛人的宜居池,但南若瑜说什么也不肯进去,跑到时寒房间的浴缸里睡着了。
又是什么都没穿。
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
尽管容貌有所相似,俩人身型方面的差别就比较大了——诺兰侯爵身高一米八五,从小剑击、马术等贵族运动样样不落,身体底子相当不错,虽然有点头晕的小毛病,不出意外的话,再活个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南若瑜估摸着一米八左右,鲛人的本体会给身体带来一些影响,比如他常年在海里游,八块薄薄的腹肌线条分明,人鱼线格外明显。
听说鱼尾化成双腿时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因为难以忍受剧痛,鲛人族很排斥上岸,可南若瑜每次化形都一声不吭,他双腿修长笔直,勾住人时还很灵活……
时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睛险些就往不该瞟的地方瞟了。
他起身拽下了一条大浴巾,把南若瑜裹在浴巾里,再抱出来。南若瑜很自然地抬起手,整个人微微后仰,雪白的颈部就露在了浴巾外。
这让时寒想起自己庄园里种的那一园子蔷薇,每到花季,那些含苞待放的蔷薇就是这样一副任人采撷的娇艳欲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