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心地摩挲着微微凸起的肚子。
“孩子,妈妈该怎么办?许多重要的东西,妈妈似乎完全想不起来了。唉,妈妈竟然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你告诉妈妈到底该怎么办?”
营帐外,凌芸的话全都传进了霍博的耳中。
这时,见千雪端着托盘回来,上面摆放着她准备好的食物,霍博拦住了她,“这些都交给本王子,你就在这儿候着。”
千雪正为怎么回答那些问题而烦恼,听到霍博的话连忙把托盘递了过去。
凌芸见霍博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食物,心中的戒备更加深。
她在想什么霍博是没去搭理,自顾端着一碗马奶米酥坐到床边,用银匙舀了一勺,送到了凌芸嘴边。
“我自己来。”凌芸睃了他一眼,想要坐起来。
对他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种亲昵的动作她怎么可能接受?
但她尝试了一下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努力了几次只能放弃,被迫接受喂食。
整个房间除了凌芸喝食的声音,就听不到第二种声响,两人似乎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直到凌芸实在吃不下了,才摇了摇头,抬手拒绝道:“饱了。”
“大夫说这几日你需要好好调养,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霍博在想暂时还是不要刺激她,而且他也没有多少可以浪费的时间,干脆起身离开。
凌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的背影,几次挣扎后,在他的一只腿已经迈出门口时脱口而出问道:“能不能讲讲我的事?”
“你…就不怕我骗你?”霍博转头望着她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凌芸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你骗我也好,说真的也罢,我就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而已。
哪怕是真的被你骗了,也比现在这种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要强。”
霍博思忖了片刻,看了凌芸一眼,“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本王子也不清楚。本王子发现你时,你倒在悬崖边昏迷不醒,只好把你带了回来。”
“周围只有我人?”凌芸边问边努力回想着。
一个女人独自出现在悬崖边上,不是想要轻生,就是有必须上山的理由。
但只要她一努力回想,脑子就会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心里越发混乱,惴惴不安。
霍博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就你一人。”
“哦,没事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忙吧。”凌芸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就这?不是说想让我跟你说说你的事么?
霍博想好一堆,见她转过身去,只好作罢,同时在考虑该如何安置这个女人。
杀,冰蟒血晶的线索就断了,并且少了一个可以威胁栾轻溪的筹码。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就这样,转眼半月已过,凌芸与千雪已经混熟了。
本来她的身体素质就不差,又身怀深厚内力,伤势日渐康复,每日都会出外走动,观察周围的情况。
她总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感觉,而且似乎有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在等她。
她焦躁地想要尽快离开北疆,但尝试过几次,都被营外的守卫拦了下来,还因此引起了霍博的注意,并安排影卫在暗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