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模样,不知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了。可,对于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如何,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来说,能找到一点有可能弄清楚前因后果的线索,任谁也是不想错过的。
她看了看解莲尘已经有些渗血的伤口,心下不禁...生出了些许歉疚。但,一向不善言辞的不知,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讲出抱歉两个字。
沉默了三五个呼吸过后,不知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过了床头矮柜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干净棉布,随即就想上手去松开解莲尘身上染上了血渍的纱布。
“你干嘛!!”
见着解莲尘防备如此,不知也并未意外,只是不发一语的接着手上的动作。看出她没有恶意的解莲尘,终于没有再反抗,而是整个人身体紧绷的抬眼望着上方的浅蓝色帐幔。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静谧过头的嫌疑。
整个房间里,就只听得到不知的手与棉布摩擦的声音,以及她时不时传进解莲尘耳朵里的呼吸声。
“你如何出了这么多汗?可是除却伤口疼痛以外,还有哪儿不舒服?”
“啊...?没,没有啊。我,我大约就是有些热罢了,这个天,太闷热了。嗯,嗯,就是这样。”
不知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左挨右挨,总算是等到了不知将那久违的被褥,又盖回了自己身上。
活了这么久,解莲尘从来没有一刻是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需要被褥这个东西。
“换好了,你休息一下吧。外面天色不早了,我去叫陇章先生来替我。你...你好生歇息,我走了。”
说着,不知便收拾妥当了换下的带血棉布,然后提着自己的长剑,头也不回的就出了拾秋先生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