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城下,此刻东侧城墙的攻城战斗已然打响,只见一个个身披厚实甲胄的北邑士卒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起云梯,旋即便跨过护城河,朝着城墙上冲去。
青鸾城本就城矮人稀,于是,不消太多功夫,只见那城墙之上便已经出现了一个个算不得小的豁口,投石器砸下的巨石将东侧这面本就已经上了年纪经久失修的城墙给砸的七零八落,却说,就在此时,豁口的对面,却突然冲出了一支东晋骑队。
骑队装备精良,气质饱满,看样子便绝非是挨饿受冻之辈。于是乎,当北邑攻城的第十通战鼓响起之时,东侧城墙方面的攻势不进反退,一个个北邑甲士被东晋铁蹄踩踏的是肝胆欲裂。
前文书曾经说过,东晋东晋,铁骑甲天下。一国上下皆卧马,铁蹄所过,寸草不生。
故而,现如今,北邑的攻城队伍遇到了这样一支堪称一国精锐的队伍,本就不擅长大范围对杀的邑军,如何能承受得住。
却说,东方红日闪烁起微微光亮,远方天际,一道蓝金色剑气破晓而去,转瞬之间,便已经远去东方。一剑,洛云真手中的定fēng • bō尚且还嗡鸣不止,却说,他只是站在原地轻轻一笑,继而盘旋着身影,便落下了云端。
那道剑气伴随着天空之中的空气撩拨,瞬间碰撞在天边的日头上,只见,刹那间,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凤鸣,转瞬便传到了城下士卒的耳朵里,令得他们不由得是浑身一怔。
北邑,那些手持战刃,本已在这场战斗中有些挫败的甲士,此刻不知为何,竟然是再度提起了手中长刀,也不管那东晋蛮子是何等的凶悍,他们只是自顾自的提刀砍人,手中盾牌格挡,不顾一切的疯狂猛攻。
洛云真于雪地之上站定,只见他眸光中充斥着几分淡然,旋即,脚尖点地,刹那便来到了那东侧城池之下。
其实,他先前在空中便有些自责了。毕竟,自己是这次战略的制定者,也曾力排众议,强行安排战事,此刻,战况受阻,毋庸置疑便是他的问题最大。
一袭白衣屹立于被轰击的烂七八糟的城墙垛子上,只见他白衣负剑,一袭飘飘长衫于风雪中飘荡不止。
天边,雪花簌簌落下,只见那云霭之中,不知何时竟然是凭空多出来了数十道身影,一个个显得是分外磅礴,除去了洛云真先前与之交谈的那位老者之外,尚且还有几位西域着装样式的虚影,背脊很是宽阔。
洛云真先前已经用过了落云贴,虽说,上面的气机还没有完全消耗干净,但其实也已经差的不多了,故而,他必然不能在这些仙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悍然拔刀shā • rén。
只见,洛云真将手中的定fēng • bō横在胸前,身后的一转光轮熠熠生辉,他振振有词道。
“剑气自古应默磨生,天上剑仙何人应。一剑往来过天星,今生诸事皆看清。”
说罢,只见一道真气便已经附着在了那剑柄之上,下一刻,整只剑的剑刃便已经由霜寒转入绛紫。滔天剑气拔地而起,直冲斗牛。
“凡人笑我徒痴狂,天人何须理会之。”洛云真迷离了双眼,毕竟,每当想起头顶之上的那些个神仙人物之时,他都难免会有些失神,心中震颤。
于是,下一刻,那道冲霄剑气便凝滞了下来,伴随着洛云真抛出手中长剑的同时,便顿时是轰然落地,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红线,分离开了城中内外的部分。
东晋蛮子见此一幕,大都是有些意外。毕竟,虽然他们这些年从军也没少听说过“神仙”们的故事,但现如今亲眼得见,基本上还都是头一回。
却说,当洛云真拉开了那道巍峨红线之后,两边的战况顿时便稳定了下来。先前冲出城去的东晋蛮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是被北邑士卒纷纷砍落下马。而那些本就死伤惨重的东晋一方,见此一幕无疑是更为士气大落,进攻的趋势也便不复从前了。
却说此时,只见洛云真抬手便向云空之中借来了一剑。这一剑,样式古朴,看造型想必是城中某位将领死后所遗失的。
洛云真随手一抓,便将那柄宏伟大剑握在了手中,旋即,只见他向着身前重重一挥,刹那之间是大地龟裂,一道磅礴剑气劈开厚实积雪,竟足足斩断了大地长达数十丈之距。
东晋蛮子见此场景,大多数是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身子,只见,他们kua • xia的战马也几乎是与此同时会意,向后微微迈出那么一两小步。
是啊,如此威力之剑,洛云真握在手中又是何惧不能喝退百万兵嘞?只见,洛云真缓缓抬手,继而向着人世间又砍出了一剑,剑气磅礴,顿时便掀起积雪万千,只听他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