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柱如定海神针一样耸立在传承空间中,刚开始还是能影响到水灵的,不过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它也发现这金色光柱不会移动,只要避开它的影响范围,还是可以不受干扰的做它想做的事情。
水灵刻意的避开金色光柱,而周适则主动向金色光柱靠近,先是在外围承受威压,然后一点一点的往里挪,接受更强的威压砥砺,大约五个小时后,他的神识就可以立于金色光柱之下,接受威压洗礼,而他的肉身则扛不住,所以被遗留在光柱外面。
神识在光柱内全力以赴的接受砥砺,被遗忘在外的肉身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又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如果用神力扫描的话,肯定能发现他的脑部区域有微弱的神识波动。
“要摆脱那个神秘老家伙,真是难啊,这一次应该能暂时逃出他的视线了吧。”
“那个老乌龟用所谓的转生术,直接寄生到我的的灵魂深处,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我做什么他都能暗中引导,这一次我来个移花接木,该不会也是受他暗中引导的吧。”
“说不准,那个老乌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他想上第九重不假,但是上了第九重会做什么就难以预料了,还有,那个水灵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又是什么关系?”
“迷雾重重啊,还处处都是陷阱。”
“对了,不弃他们不见了踪迹,会不会跟他也有关?如果他们也是他的棋子的话,那我就更难逃出被他摆布的命运了。”
“外面有一个压在头上的水灵,灵魂内又缠着一个不知是何用心的老乌龟,这就是最典型的内外交困啊,如此危局,一点也乐观不起来,得有最坏的打算才行。”
“假设,那个水灵如果跟那个老乌龟是一伙的,甚至于,那个水灵根本就是那个老乌龟的一个马甲,那我就陷入势单力孤的绝境中,除了寻死觅活那一招之外,恐怕没有别的招可使了。”
“而更要命的是,那个老乌龟直接寄生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就算我自杀了,恐怕也死不了,到时候可就穷途末路了。”
“那个老乌龟,费尽心机搞这么多事,应该不只是想上第九重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上第九重,他完全可以继续潜伏,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一点手尾也没有,根本就不用让我知道他寄生在我的灵魂里,他既然主动让我知道,那肯定不是良心发现,必有别的用意。”
“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难道是第九重有一些雷,他想忽悠我去替他踩?”
“嗯,这确实有可能,如果水灵真是他搞出来的话,那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搞不好我就直接着了他的道,成为被他利用的探路石。”
“不管他有何盘算,在第九重之前,他是不会让我死的,我倒是可以试着死一死,以此探一探他的底。不过,这死也要死的自然一点,太突兀了肯定不行,太早撕破脸对我绝对是弊大于利。”
“怎么死才算是自然呢?直接去找水灵,让它狠狠的虐杀?这也太刻意了,水灵也不见得真会对我下杀手。”
“找对方杀自己太明显,自己自杀也太刻意了,干脆就来玩走火入魔吧。对,就玩走火入魔,在神力受限的情况下,小爷我不甘心屈居水灵之下,强行让自己的神体和肉身突破境界,嘿嘿,到时候必然出问题,看那个老乌龟怎么收场。”
“嘿嘿,既然在第九重之前,那个老乌龟是不会让我死的,有这么一个护身符在身上,我干脆就玩狠一点,以前敢想却不敢做的修炼方式,现在挨个试一遍,以前不敢想的,现在也放开一切思想负担,尽情去幻想。”
“哼,既然你一直在利用我,那就别怪我也算计你!”周适自然知道,自己如果真这么做了,搞不好真会与那个老乌龟撕破脸,但是现在这个局势下,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主意一定,周适就将自己的神识体从光柱中收回来,这时神识体已经完全可以承受光柱的威压了,已经起不到多少砥砺的作用。而在神识体回归的瞬间,体内那个隐藏的神识分身也瞬间自我解体消失。
在残留的部分神识的“指引”下,周适很快就“想”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就在这金色光柱边,开始催动体内不多的神力,要将神体硬提上一个境界。
这种没有基础也没有准备就硬上的鲁莽行为,结果自然是失败,失败的结果自然是神体走火入魔,陷入崩溃的边缘,而周适根本没有办法挽救,而且就算他有办法,他也不打算自救,他就要看看,那个老乌龟到底救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