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适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魇兽,本来他以为魇兽是各自为战的,没想到它们居然会打配合,而且配合得很好,这成熟期的魇兽果然比那些成长期的要强很多,不只是肉身更强,智商也不低,想要杀光它们,很难!
收起轻视之心,周适领着凌赟继续低调,作为总指挥的封云平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也依旧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部下有序撤离战场,只是那些天字队的精英们,看向周适的眼神都不太对,周适知道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已经记恨上他了。
这也难怪,刚才一战天字队的队员被袭,伤了一片,偏偏周适这个来自荒字队的家伙一点油皮也没破,这明显的反衬出他们的无能,所以,如果再遇到魇兽,这帮家伙是不会出手相助的,周适只能靠自己了。
而封云平看周适的眼神也带着鄙夷,因为作为荒字队的队长,周适刚才只顾着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小跟班,完全致其他队友于不顾,使得他们惨死,而队友死后,这个家伙还一点都不在意,如此冷血无情,活脱脱一个自私小人的样板。
这种贪生怕死的自私小人,留在队伍里有害无益,封云平考虑了一会,就给周适下令道:“你,刚才预警很及时,可见你的侦查能力也不弱,既然如此,那你就负责在前面侦查吧。”
“你确定?”周适似笑非笑的看着封云平,他倒也不是不想出力,而是不想跟着大部队,人多眼杂的情况下,他都不敢完全施展实力,所以他刚才刻意装出不顾队友死活的样子,目标是让封队长把他踢出队伍,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得逞了。
“怎么,你敢抗命不遵?!”封云平怒目直视周适,手还按在了佩刀上,一旦周适敢抗命,他当场就要执行军法。
“不是,我当然不会抗命不遵,只是我以前没有做过侦查的任务,只怕误事。”周适忙解释一下,他不是怕误事,而是怕他一会走的太远,让封云平误以为他当了逃兵,所以事前声明了下,免得到时候又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胆小鬼!怕死不敢去就直说。”封云平身边一个亲信不爽道。
“你说对了,我确实怕死,现在你们对我虎视眈眈,我敢说个不字,你们肯定一拥而上,所以我不敢不从命。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让我去可以,只是我能力有限,能不能侦查到魇兽的动向,能不能及时预警,可不能打包票,如果你们觉得我不行,大可以换行的人去,别到时候又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你,跟着他,一起行动。”封云平点了一个擅长跳跃奔跑的亲信。
“找个人监视我,这摆明了把我当贼防啊,我可事先声明,本人实力有限,如果遇到危险,我肯定只管自己,旁人死活与本人无关。”周适冷笑道。
“废话少说,现在就出发,你们在前方两里内负责预警,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封云平板着脸道,他是看周适不爽,但是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就shā • rén,毕竟周适现在也算是他手下的兵,只是周适没有明目张胆的抗令,他就不能用军法shā • rén。
当然,如果有必要,封云平作为总指挥,确实可以给周适制造一个意外,但是现在还没到非shā • rén不可的那一步,他的目标只是把这个害群之马丢出队伍,能废物利用最好,不能也别让他影响到队伍的士气。
“头儿,我,我怎么办?”老大兼靠山被打发去当侦察兵了,作为狗腿子的凌赟自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跟在封队长身边,想必他也不会不管你。”周适轻声笑道,封云平听了冷哼一声,不再出声,因为周适这话说的很诛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真不能不管凌赟的死活,因为临出发的时候,统领已经暗中交代过他了。只是他不知道周适说着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内幕,所以他只能用冷哼来含糊一下,免得多说多错。
临出发的时候,周适还厚着脸皮找封云平要了一副铠甲和一把战刀,封云平心里更是不爽,不过他最后也只能让一个受伤的队员把装备卸了,然后给周适,毕竟是他让人家去前面冒险的,并不能连最基础的装备都不给吧。
换上盔甲,又挥了挥新到手的战刀,这些都是天字队配发的基础装备,如果去军备处兑换,则要上百军勋,周适一直在攒军勋买秘籍,所以并不会浪费在买装备上。这些铠甲和战刀显然是由特殊金属打造,并且经过特殊的工艺处理,铠甲穿在身上沉甸甸的,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人活动,战刀则显得有些轻,不过挥砍时特别的顺畅,不管挥动多快,都感觉不到一点空气的阻力,破开空气也不会产生一丝风声,绝对是暗杀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