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蓉刚刚提脚上了马车,细的雨滴掉落在她的鼻尖。冰凉的感觉让她怔了一下。
停住了动作,伸手感受绵绵的细雨洒落,心里凉楚,雨落绵绵,荒烟凉雨助人悲,不知安祺裕现在又是何等的心情。
马车停到了府衙前,安祺裕姐弟下了马车后看着已经围着水泄不通的人们,连府衙门口都挤不进去,耳边传来各种不同的声音。
“这个张大牛早就该死了,喝醉了就犯浑。”
“就是,经常拿我家的包子,还不给钱,你叫他,他还动手打人呢,真是报应啊。”
“要我,幸好他家儿子没有中榜啊,否则还不得嚣张成个什么样子呢!”
“还有那个安什么兰的,怎么没一起死,到处吹嘘她儿子是状元,那个跋扈样,看着就让人讨厌!”
“就是,怎么没有一起死。要我啊,就是那个安逸兰嫉妒人家百香楼的芯儿,恼羞成怒把两人都给卡擦了。”
“我看也是,听张大牛把安逸兰的宝贝都给偷出来了。”
“咦,我看不定呀,他们不是收了别饶钱财嘛,不定就是被那些人给做掉了!”
“嘿,这位大哥你可别乱讲啊,咱们收钱也是讲原则的。”
……
安美玉听着这话,眼珠子转了又转,眉眼间掩不住兴奋之色,没想到安逸兰的人缘这么差,既然这么多人怀疑安逸兰,那她也用不着推波助澜了,相信官老爷也定会盘查安逸兰的。
而一旁的安美晶依旧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她的心思。而安祺裕红肿的眼,憔悴没血色的脸,同样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些人口中的张大牛和安逸兰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细雨落下,围在府衙门口的人都没有想到还会下雨,所以并没有带上雨具,人们直晦气后,陆续离去。
只剩下安美晶姐弟三人,还有几个爱看热闹的人。
安逸兰这时从后院走出。
陈大老爷也是一脸严肃的从后堂走到高堂上方,头顶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坐了上去。
安逸兰瞧见陈大老爷板着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心里一惊,多少有些发怵,急忙的跪在霖上,大声喊着冤枉。
陈大老爷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堂下的安逸兰,心里有些愤怒,这几年国都向来平静,更是没有草芥人命的事情出现,这下可好,科举刚过,居然发生了两起命案,还或多或少与堂下这个妇人有关。
而且这个妇人和死去的那个张大牛,他是有所耳闻的,好像就是因为这两个贪心不足的冉处吹嘘,甚至还要求别人送他们银子,这才导致了本该中榜的少年只能落得一个榜眼的位置。
想到这儿,陈大老爷又不禁怀疑起了那个安祺裕。若是那个少年为他的父母所做之事产生了怨恨,也不是没有可能误入歧途,犯下了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另外他还安排了巡捕仔细搜索了发生命案的地方,特别是勒死芯儿的凶器,像是绳子,却又比绳子粗些。所以他派了巡捕去仔细寻找。
堂下的安逸兰还在不停的叫喊着,吵的陈大老爷有些头疼。
啪!
陈大老爷重重的将惊堂木一拍,安逸兰抖了一个激灵,抬头看着高堂上板着脸的陈大老爷,眼神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