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下,边泛起了微微亮光,太阳好似要冲破这阴霾的牢笼,想给地间带来光明。
此时的安逸兰已经彻底慌了神,失了心,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她记得推下张大牛后,她便快速的跑了回去,而且她明明记得回到屋里后丝巾是被她亲自取下放进衣柜里的,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啪
响亮的声响打断了安逸兰的思绪。
陈大老爷冷淡严肃的看着双手紧紧抓住衣裳的安逸兰,声色俱厉道“本官早就注意到你,可谁曾想你这个妇人心思如茨歹毒,从上堂起全然无视王法,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交待清楚,却变着花样的来陷害别人。
且不从你听到了张大牛的死讯时的那些话,从衙门后院到前堂,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简直就是刻意为之,虽然你一直往安祺裕的身上引,但你的越多,透露的也就越多,简直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本官不过是让安祺裕上堂,来测测你的反应罢了,结果很明了,在本官放走你心里最符合当替罪羊的安祺裕时,你原本已经平静放松下来聊心,一下子慌了神,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方应,为了让我相信你,来不及编造谎言的你,索性将你的犯罪过程给了出来,只不过这里的凶手变成了安祺裕!”
陈大老爷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昨日你听你的闺女张大牛与百香楼的芯儿有着远走高飞的计划,并且得知了张大牛会回来拿走你的那份钱财。而视钱如命的你,怎么可能让张大牛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你的那份钱财拿去养那些你所唾弃的烟花女子。
然而事实就是这般,你特意将钱财放在了醒目之处,然后跟上了醉酒的张大牛,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推下了石桥,然而这一切又正好被前来赴约的芯儿瞧见,于是你便穷凶极恶的用这条丝巾将芯儿给勒死,然后同样扔下了石桥,幸好丝巾被搁浅在了岸边,真是网恢恢,疏而不漏!”
完,陈大老爷将手上拿着的丝巾扔了下去,继续道“我猜想你原本的台词不是陷害安祺裕吧,或者你是想张大牛和芯儿意见不和,张大牛勒死了芯儿后,拿着凶器不心摔下石桥吧!”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
陈大老爷嗤之以鼻的道“本官的得力手下,在看出这是绘衣阁独有的布料花纹后前去询问,发现这款丝巾可是价格不菲,而以芯儿的能力怎么可能买得起!另外匆忙之中的你,还没发现你的鞋底与众不同呢吧?”
陈大老爷的话落,人们仔细察看了安逸兰的鞋底,这才发现了端倪,原来安逸兰的鞋底有许多淤泥,这几日连续下雨,鞋底有些淤泥并不奇怪,但是让安芙蓉惊讶的是,安逸兰鞋底的淤泥是呈暗红色的,要知道在国都境内泥土都是黄泥土,只有北郊那边是罕见的红泥。
如果安逸兰没有撒谎,鞋底怎么会有红泥,原来陈大老爷早就注意到了安逸兰的不同之处,就算没有那条丝巾,陈大老爷也能破案的吧。
……
安芙蓉上了马车,回想这突如其来的悲惨事件,心里仿若空荡荡的,安逸兰承认自己推下了张大牛,却拒口否认自己勒死了芯儿,但证据确凿,人们只当安逸兰还是在混淆视听,毕竟那个女人满口谎言,没有一句真话!
下了马车,发现微微亮的空已经出现了彩虹,雨过晴,所有不好的事情应该都会随着案情的落幕给渐渐淡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