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银妈,你们家最近,全是好事儿啊!”
周二红嘴角翘起来的弧度,是压都压不住,她装模作样扶扶腰,假假地摆摆手,“嗨,没啥,这都没啥。”
“这还没啥,你家男人当着大队长,这隔三差五还给迎春干活,这就在家门口挣钱,你这又有了,我看你家满银也跟着迎夏那几个学习了?”
这一件件的说出来,周二红实在忍不住,笑得和怒放的喇叭花,“哎,不是我说哈,人家迎春是有真本事,我周二红是服了,我就给满银爹说了,咱就跟着迎春干,以后,错不了!”
“那可不,就冲着迎春安排着三五不时的带着娃娃们识几个字,谁不说迎春的好,就那天,我家娃回去,一笔一划把自己名字写出来了,哎呦,我和他爹好悬没哭出来。”
谁不知道识字的好处,镇上那些挣大钱的,哪个不识字呢,可是要识字,就得花钱啊,他们村,哪个有钱,这迎春能教孩子们识几个字,真是个大好事。
这话说起来了,自然又有人开始打听,“我听说,迎春明年打算考大学?”
周二红点头,“那可不,迎春要是考上了大学,那可真成了咱们村独一份。”
“独一份是不假,可你想想,大学是那么好考的?咱们镇上,还没听说有一个能考上大学的呢,这话也就咱们几个说说,这考大学,能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吗,那可是上大学,人家不是说,头发绑到梁上,拿钉子扎着才考出来,难着呢。”
周二红大字不识一个,自然也觉得考学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摆摆手,“我也知道难,可你看看这大半年里,迎春想干的事儿,哪个没干成,就那家子,想坏迎春的事,哪个成了?”
她朝着姜二力家呶呶嘴。
这话倒是真的,“二力如今是再不敢上门了,可也是瞪着眼等着看迎春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