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猫儿越打越奇怪。
灵界牧樵星君的灵婴自爆,都没把吉丰伤的如何,怎么现在……弱了这许多?
什么掘地馆的老十下毒?
当初的传言她也听过,但是,师父与掘地馆之间似乎很不寻常,那个老十昙花一现,就再也没出来了,叶猫儿早就怀疑师父就是掘地馆的老十。
但师父的毒如果真那么厉害,又如何还会忌惮到把他们拘在宗里那么久,生怕吉丰报复到他们师兄妹身上?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才把他修为弱化成这样。
在发现吉丰朝一群筑基小修出手而不是一招灭的时候,叶猫儿就有些奇怪了,要不然,第一时间扔的应该是求救烟花,拍的是防护力最强的城墙符。
“吉丰,你怎么这么弱?”
弱?
吉丰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弱?问林蹊啊,问你们千道宗啊!
还有,你既然嫌我弱,怎么还拿元婴修士的灵符对付我?
“你?你又分身了?”
想到师父和渲百师祖他们本来在顶天峰一带把他围了,结果,他以分身的方式扭转战局,叶猫儿就不能不心惊。
“你想在这里闹出动静,吸引大家的目光,让另一个分身跑出无相界?”
师父不惜一切也要把他按在无相界,掌门师伯也全力配合,这里面定有他们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要不然,师伯和师父傻吗?竖这样的强敌?
叶猫儿想到的时候,别提多后悔刚刚放的求救烟花了。
“吉丰,我劝你别做梦了。”
“呵呵!”
吉丰发现,自己的修为弱了以后,不管怎么腾挪闪跳,都触不到这个狡猾如狐的女修,而人家短短时间,就推测出他的所有行动,不能不怀疑此女在千道宗的身份,“你知道的已经迟了,说,你师父何人?”
居然有这么多的灵符。
用完一张又一张……
千道宗再富,世家再强,也不可能给弟子配这么多的元婴灵符。
对这方世界早有了解的他可是知道,十个元婴修士中至少有八个根本不会画符。
像当初的千道宗久诚,他就把他大部分时间,用在修炼和剑道上。
还剩的一点时间,不是搜寻对他有用的灵草,就是算计人。
修仙界像他那样的多着了。
除了要自己过日子的散修。
他们没有灵石来源,又想挣快钱,就只能研究符箓。
但他们大都进阶不了元婴。
此女……
“不对,你师父是林蹊?”
也只有林蹊,从乱星海得了无数仙令,能收到了各方汇聚而来的各种宝物。
她自己用化神修士的灵符,给徒弟用元婴修士的灵符,再正常不过了。
“蝴蝶?你是她家老六叶猫儿?”
咦?居然知道她?
叶猫儿原来还想着,是不是跟他扯一会,“哈!恭喜前辈猜着了。”她脚下的蝴蝶一闪又一闪,每次都能完美地避开吉丰,“我师父都能成您恶梦了吧?可惜呀,你现在拿我都没办法了,这恶梦就只能一直持续喽!”
“放屁!”
吉丰大怒。
扇动的翅膀都带出了破音。
叶猫儿的妙目一闪,一下子就笑了,“我说我怎么这么厉害了呢,原来你分身之后,翅膀还是破的呀!”
吉丰:“……”
他这一会恨死了叶猫儿。
他的翅膀为什么会破?
林蹊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的翅膀。
要不然,当初陆安怎么就盯着他的翅膀扔天雷子?
“你高兴什么?”
吉丰不能不用修为去修补破了的翅膀。
“看到了吗?”
他又把翅膀修好了。
“我们六脚冥才是宇宙天地最厚爱的种族,你们……”
嘭~
天雷子正好扔在他的翅膀上,刚刚才修好的地方,又好像衣服脱线一般,炸开了。
“嗯!果然还是天雷子更让人爽快。”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叶猫儿的心里别提多怄了。
这要是元婴修士或者化神修士的雷力,这混蛋不死也得重伤。
可恨,她修为太弱,师妹常雨的修为也太弱,她们收的都只是结丹同门的天劫雷力。
要是当初的胆子能更大点,这一会的吉丰该趴着了。
“瞧瞧,你的翅膀又破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猫儿还拿着装了五颗天雷子的玉盒显摆给吉丰看,“本仙子的师父是天道亲闺女,本仙子自然也跟旁人不同,怎么样?我们还玩吗?”
这里不是千道宗的地盘。
飘渺阁又曾断过代,元婴级的修士比其他宗门少了一半都不止。
叶猫儿知道指望不上人家。
“要是玩,本仙子顶多就是失点财,倒是阁下……”
“找死。”
他受了林蹊的气,还要受她徒弟的气?
那是做梦。
吉丰大怒之下,哪管其他,身上灵力再次涌动,不边不让她锁定前行方向,一边修补翅膀,猛扑叶猫儿。
嘭嘭!
嘭嘭嘭!
很快五个天雷子就被他或避或推或打地消耗掉了,虽然翅膀又裂了一次,可是,没了天雷子,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
“幸好我有存货。”
叶猫儿笑咪咪地又摸出一个玉盒来,“我家老十常雨是玩雷的,她打不过我们的时候,或者想讨好我们的时候,就用白收来的雷力交换,您猜,我这里有多少天雷子?”
猜?
猜个屁!
那个常雨,吉丰当然是知道的。
曾经是黄梁商会的人。
如果不是被那背后的混蛋教训了一通,当初他早在千道宗大杀四方了。
“你扔,我倒要看看,你能扔多久。”
这一次,他要瞅准了,把扔来的天雷子再扔回给她。
吉丰暗暗发誓,以后遇到林蹊的徒弟,有一个杀一个,绝不放过。
她让他痛彻心扉,她也别想好过。
一爪子刺去的时候,叶猫儿一个闪身,吉丰早猜她有此举,翅膀微扇,横移堵到她要闪避的前方,正待再伸爪子,却见她脚下的蝴蝶一闪,突然之间飘上。
不好!
吉丰怀疑她又要扔雷,连忙几闪,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枚将爆的天雷子,突然出现在他要闪避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