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看?”
判魂魔的若有所指,迷诱魔却只是漫不经心般地抬了一下他的眼皮。
不过,姿态固然是有着随意,但与判魂魔那寒光冷漠的眼睛相对,他眼眸中,那深紫之色,如若紫罗兰一般艳丽的瞳孔深处,却又是残酷的无情和冷血,在针锋相对地透出着。
“我能如何看?自然是追随穆瓦西斯,再来战这一场。”
“倒是……”
声音微微一顿,一缕冷笑在迷诱魔的嘴角露出了:“倒是你。听你如此说,莫不此事还有着你的手脚?那你可就要端着点了,穆瓦西斯虽是说不会追究,但她的心眼可没那么大。那边也是一样,别看那位是重用到了萨姆尔,但他的身份,别说是塔那厘,是不是坎比翁都要再看,谁知道他对萨姆尔的重用,是不是就是为了等着你这般的人,主动地跳到他的手心去呢?”
四巨头的内部,除了对穆瓦西斯,对其六臂蛇魔的身份,其他人还抱有着一定的敬畏,其他人的彼此,可不会惯着别人。
判魂魔的暗指,迷诱魔是毫不客气地就顶了回去,话里言间,更满满的都是冷讽。
“所以……”
面对这一冷讽,更是倒打一耙,判魂魔不仅没有动怒,反倒是在笑起来了:“所以,你果然对那边,关注很是密切嘛。也罢,我也不跟你争吵,等这一场结束了,一切总是会见个分晓。”
“我们走!”
说罢,他又向屠虐魔那边招呼了一声。
屠虐魔虽还有不悦,更也有疑惑,不过跟判魂魔多年的同盟习惯,终究还是跟上了判魂魔。
两个巨大的身影,一先一后地在跟向恶魔军队那边。
“哼!”
“果然也有你!”
迷诱魔的目光送着他们走在前面,脸上神色虽无变动,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跟这家伙几百年的相处,岂会不知道彼此?
高树之败,穆瓦西斯的地位终究是不稳了,这回之事若能成功,那还好说,否则……
这种的情况下,他也好,维卡斯也罢,会多准备一些后路,自也就是正常了。
当然,后路固然是在预备着,但他和维卡斯却也远还没到现在就投过去的地步。
一切……正就如维卡斯所说,还要待这一场结束了,看高树那边会否上钩,又会与那位,最终进行到何种的程度,然后才是好真正见个分晓!
“魔焰之王!!”
“哼!”
“也要看你是不是能承得住这个名号!”
迷诱魔的眼中,一道既是凌厉,又还隐隐透出着忌讳的神色。
一方面,他可不想上面再有格林萨克这样的魔王压着,任何人要爬上去,免不了都是要遭到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塔那厘巨头的围攻。
但另一面……对那神秘来历,姑且就当是坎比翁的那位,不管是曾经的惊鸿一见,还是数度的耳闻事迹,忌讳自然也是绝对免不了。
不仅他,穆瓦西斯也好,那两位也罢,何尝不也是一样。
若非如此,他们四人联手,又何须设计这,还算计那的?
待前边二人的身影逐渐远了,不慌不忙,迷诱魔这才迈动了他的脚步。
他的左右,又有着几个魅魔伴随着。
……
剑湾中部。
深水城以西,那陡峭如崖,似被剑削,并沿着海岸线无尽蔓延的山岭深处。
通过地底洞窟网的连接,一座隐藏在重重深山之内的黑暗迷宫。
一面如是投影的光幕,正悬浮在了迷宫中心的黑暗大殿之内。
光幕又左右分屏。
左边,一个黑色长袍,又黑色双眸,似是与黑暗本身一体,透出着神秘气质的美丽女子。
右边……
“两位,抱歉,我来得晚了。”
由右边之光幕,伴随着一个致歉的声音,一个紫色长袍,面容被兜帽阴影遮住的身影走出来了。
不过,虽然看不到这人的面目,但,仅只是这通过法术光幕传来的声音,仅只是声音本身,自然而然,就是一种让人心生向往的非凡魅力在透出。
“无妨。”
紫袍者的现身,光幕之前,一个同样融身在黑暗环境,若不是出声,几乎连轮廓都看不清的黑袍之人,抬起了他那苍白冷焰的眼睛。
并未因等待的时间,就有任何不耐。
黑袍人也好,光幕另一边的神秘女子也罢,两人俱都是知道紫袍者现在的所在。
在那边,要瞒过那一位的感知,这可不是容易之事。
而他们三人的暗中结盟,更是不能被那位提前察觉!
“那位如何了?”
既是难得地,以法术,主动联系了这位,黑袍人少不了也是要对那边的情况,有所地关注一下。
不仅他,光幕另一面的黑衣女子,同样也是眸光一闪。
“法术的研究,他该早已完成。”
“仪式的助手,他更是聚集来了一百多位施法者。”
“顶用那位巫王之名,他的军队又控制了瓦萨的方方面面,一旦仪式开始,随时可以阻断一切消息外泄。”
“一切俱都就绪,现在,就只等着龙狂的到来之时了。”
紫袍人的言辞很是简练,但另外两人所想知道的一切,却全都在其中了。
“龙狂已是不远,再加上他法术仪式所需要的大致时长……”
黑袍人眸光如电闪烁一下,阴沉的声音:“是时候对那边,进行一定的引导了。一旦他大功告成,就借那些人的力量,来攫取他一切的成果!”
别人,哪怕是狂想,也判断不了那位完成仪式,所需要的时间长度。
不过他却不同,他在魔法领域的高度,也许暂时还摸不清那位是如何设计的仪式,但对完成这一法术,所需要投入的资源和人力,却是心中有所衡量。
而有紫袍人在那边作为内应,身为那边第二人的紫袍人,清楚了解着那边的方方面面。
有了那边资源的投入规模,有了那边施法者的数量准备,他能大致判定出,那边仪式所需的大致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