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被库马里和卡布罗共同杀死的。
他们被熟知实情的库马里推上独木桥,再被恐惧到失控的卡布罗一手推了下去。
他们的双眼不见天日,他们的双手掐不住凶手的脖子,他们的双腿被禁锢于泥泞之下,他们的舌头舔舐苦涩,他们死于一对兄弟,一双挚友的恩怨情仇。
那日的卡布罗几乎换了个人,浑噩地做完一切后躺回床上,睡前噩梦般的经历变成真的噩梦,在他的自我逃避中被逐渐遗忘。
那些人是不速之客,罪有应得,卡布罗不会为他们忏悔。
“他们只是普通人,你知道的。”
噩梦里,已经数十日未见的的好友库马里邪笑着。
“但是你杀了他们,将他们的尸体分割,埋在了连你都记不得是哪里的荒野山林,你猜他们恨不恨你?”库马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话语中与唇角的弧度写满讥讽。
第二日醒来,卡布罗忘记一切,但被追杀的日子还在持续,他的精神越发颓靡。
但他不会记住那些泥土下的冤魂,就像他欺骗自己,说服自己杀死的只是一个刻意接近他们,满腹淫/欲的老女人那样。
直到他在房间里畏缩过几日,终于等来了查理,得以短暂喘息。
但现在,曾经给予他安全感的保镖先生是目前最大的危险。
令人呕吐的窥探感终于告一段落,卡布罗摇摆不定地对上查理上下打量的目光,似乎在考虑应给予他的审判。
“果然还是把你赶出去吧。”
卡布罗心头一凉,只见他脚下一空,令人大脑空白的失重感突然袭来,再一睁眼,他又回到了与谢利·珂拉赞交战的场地上,四周本就荒芜的土地被摧残得千疮百孔,不远处的小山丘已经被移平,地面也布满坑洞和裂缝,到处遗留的痕迹提醒他这次曾经历一场时间不长,但破坏力惊人的战斗,只是当事人一方已经立场,只有脚边的一摊醒目的血迹昭示着参与者的存在。
查理并没有留在空间,他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刻意留下身上的血液和累累伤痕,负伤出现在交战的平原上。
卡布罗没工夫去关注身后出现的查理,因为更领他寝食难安双腿发抖的一幕已经出现,数位教会秘法师逼至眼前,当确认到这里只剩他们两人后快速包围靠近了过来。
查理朝几位教会秘法师的方向一望,脸上再次泛笑,他估计得没错,果然有那个倒霉鬼。
倒霉鬼一推黑框眼镜,板着个脸问向查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问你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查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注意到在奇兰克身边,还有一位同样高阶,对他充满戒备的秘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