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玉嫌弃的收回自己被抱着的手臂,眼中却带着笑意。
“哎呀,我那不是给你发挥的机会吗?不给你机会怎么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石子英讨好的替她捏肩捶背,这小模样,跟个狗腿子似的,别提多谄媚了,奈何人家自个儿不觉得。
祁心妍看二丝毫没什么影响的聊天打趣,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哪怕别人不需要。
该有的示好还是要有的,谁让瑞雪国有求于人呢?
便道,“我见小狼崽们已经洗干净,国师大人,可否陪我去看看?你不在,我属实不敢离得太近。”
“好啊,走吧。”一行人步伐轻缓,慢慢的下了石桥。
离得远些了,祁心妍才小声道,“国师大人,你今日这般说温公主,还是小心些为好。”
她也没说温夏月这个人与她哥哥温锦一般,都是笑面虎。
她也知道程宝玉是聪明人,说不得自己就想到了,话就点到为止,省得尴尬。
“玉知晓,多谢祁公主了。”程宝玉笑了笑,别说温夏月没这个能力伤到她,即便有,那又如何?
她一个小小公主,与国之利益比起来,太渺小了。
只是,祁心妍能冒着得罪日照国的风险,这般与她示好,倒是让她没想到。
石子英对祁心妍没什么想法,毕竟,瑞雪国与盛安国没什么利益上的牵扯。
也不是敌对关系,她自然对其也不会抱有敌意。
满不在乎道,“祁公主勿忧,咱们程国师,那可是文武双全的人,找她麻烦,那就是找死。
再说了,还有我在呢,想我石子英,也是盛安国一员猛将···”
于是,程宝玉二人一路上,只听见石子英把她自个儿夸的,那叫一个英姿飒飒,威武不凡。
只差没给载入史册了。
温夏月一双怨毒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说说笑笑的三人,衣袖下的拳头狠狠攥紧。
温锦既心疼自己的妹妹,也对她没讨好到程宝玉而不喜,心情很是矛盾。
明眼人也能看出,程宝玉对于日照国的不喜。
因为两国一战,死伤无数,什么化干戈为玉帛都是假象。
“想必祁公主颇为健谈,与程国师二人聊的很是投缘啊。
不像我家夏月,嘴笨不说,还不懂得如何讨人欢喜。”温锦抿了一口茶,状似不在意的说着。
一双眼睛落在程宝玉三人身上,复而收回,眼底寒光暗敛。
都是皇家出身,对于话中的言语是贬低还是夸赞,再清楚不过。
“心妍性子纯良,待人有礼,确实招人喜爱,也是程国师本事不俗,既能匡扶百姓。
又有一双慧眼,国师之名,当之无愧。”祁子轩淡淡的笑着,四两拨千斤的把温锦的话还了回去。
你温锦不是隐晦的说我妹妹挑拨关系吗?那我祁子轩就说国师大人慧眼识珠。
是不是心性纯良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因着温锦先这么说了,祁子轩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自是要还回去的。
不等祁子轩张口,他便接着道,“我前些时日得了一块玉,玉的表面为白色,背面为黑色,很是奇特。”
“若是将白色那面作为正面,挂于身前,则完全瞧不见背面的黑色,让我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