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既然儿臣已经察觉到了不对,那现在就应该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才是。儿臣的能力难道父皇您还不相信吗?”
云锦有些焦急地道:“帝都距离战场太过遥远,我们收到的所有战报消息都会延误至少三四天,如若南国真有这个想法,那前方那么多的百姓和将士必定会有大难!”
“如今他们还都在水深火热之中,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父皇若是再犹豫的话,只怕会有更多的危险!倘若这一切只是长乐空口白话,胡乱猜想,那么届时长乐自会回宫同父皇请罪,可万一这一切真的发生了,长乐此去也好挽回一些损失啊!”
“长乐!”云衡皱眉,“不要胡闹,你毕竟是女儿,家,那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若是真让你去了,出什么事该怎么办?你可是业国未来的储君!赵琦和廖延煜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计谋,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捣什么乱?”
“父皇,正是因为我是业国未来的储君,所以我才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倘若这一切真是南国的阴谋,而二位将军对此并没有妥善防备的话,那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这一战,我们若是真不幸折损了主要兵力,那在未来的数年之中都将失去与南国抗衡的能力,南国周边几个大国之中,国力最强盛的便要当属业国和肃国,若是这一战输了,我们便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南国宰割!到那个时候局面可就不仅仅是像之前一样遭受压迫了,我们会被南国彻底吞并、奴役,沦为他们的奴隶!”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真的是长乐杞人忧天,那此次长乐也好跟着二位将军多学一学,长长见识。”云衡沉默下来,对此不可置否。
由于云锦一直固执己见,又有杨大人和刘将军的帮衬,云衡最终还是松了口,答应让云锦前往前线支援,授予她参与军政决策的权利。
不过,云衡也有言在先,若是所预料之事没有发生,南国并没有所谓的伏击,这道圣旨自然也就不生效了。
同时带去的还有一封云衡给赵琦的亲笔书信,就算不看那信件,云锦也能想得到内容是什么,无非就是说她太过胡闹,所以才不得不由着她到前线来,让赵琦多多照顾她,倘若无事便今早让她回宫去。
云锦对此已经麻木了。
这些日子她在宫里过的简直生不如死,每天除去练功、习礼和学习处理政事的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别的事情。
每天都被所谓的宫规累的身心俱疲。
如今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气了,云锦自然不可能放过。当然,主要是担心战事情况,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对于此次云锦出征,萧若可谓是比所有人都要紧张和担心,一直在指责云衡太过冲动,竟然答应让云锦去战场。
云衡也没办法,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总是难以做抉择,只能哄着妻子了。
其实云衡根本不担心云锦的安危,他是知道岳青的本事的,也知道这些年来云衡一直跟着岳青学习各种兵法之道,此次前往,他又安排了那么多高手随行,必定不会出什么事。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一看就没有那么简单,南国毕竟是数百年来的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国力不足之前,可如今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正的实力拿出来竟然还在联军之上,此次若是联军中了埋伏,真将主要战力全部折损在了南国腹地,那可就完了。
希望云锦此次去了前线,能够让二位将军警惕一些,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此一去便是数月。
一开始联军虽然气势汹汹,可渐渐的,战事便开始胶着起来,原本一面倒的气势似乎被压制了,南国开始反抗,联军出现了败绩。
这似乎是一个突破口,紧接着,联军又打了好几场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