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清暗暗跟了上去,见末浛左看看这家铺子的布料,右挑挑那家店子的笔墨,路过卖艺的摊子还要去凑个热闹,全然不像是个“外来之客”,心道:不愧是在人界混过的,便是过了千年,在人界也依旧如鱼得水。
只见末浛挑着挑着,便寻了个茶棚坐了,叫了壶清茶,佯装歇脚。
茶棚里坐的那些男人有的衣衫整洁,打扮斯文,像是个书生;也有的只着了一件老旧褂子,上面还破了几个小洞,隐约可见身上因常年于田间劳作而练出来的肌肉;有的则穿一身讲究衣裳,头发梳的油光锃亮,仿佛坐在这里半日只是为了喝一口茶。
可一坐在茶棚里,他们便觉醒了凡人共有的天赋——八卦。
末浛慢吞吞地喝了两盏茶,看准时机,不着痕迹地混入一群闲坐街边聊天的男人中。
这群人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衣着打扮也十分普通,但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仿佛聚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只一杯茶,一碟子糕点,便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看着几人喷了好一会的沫子,末浛终于寻得了机会开口,“我记得祭神大典的日子将近了,却是不知今年的祭神大典,该轮到谁家操持了?”
他起了话头,一人个裹着头巾的男人便热切地答道:“东街赵家啊,那赵家老爷子可是有名的吝啬鬼,这次的祭神大典我是不抱什么指望了,能有去年一半的风光就不错了!”
末浛状似了解地点了点头,旋即问道:“这又是怎么说的?”
“小兄弟,这你就不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