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将托比的经历,复述了出来。
弗洛德听完后,沉吟道:“黑暗虚空中的庞大蛇鸟?这个应该就是它的心魔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和沙鲁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
沙鲁在心之屋里也遇到了心魔——蛇尾虫。但如果和托比的情况对比,弗洛德隐约觉得有一些差别。可具体哪里有异,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的确不一样,沙鲁所面对的心魔,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包括蛇尾虫的真实实力,沙鲁其实并不清楚,只能脑补了一个大概。但托比就不一样了,它的心魔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嫉妒之蛇鸟的实力也是有迹可循的。”安格尔道。
弗洛德此时也反应过来,蛇尾虫和嫉妒之蛇鸟的差别,的确在于两者的存在形态的不一样。不过仔细去想,弗洛德又生疑惑:“我之前听大人说过,嫉妒之蛇鸟的实力至少达到了正式巫师级,那托比面对它的时候,应该会被碾压才对啊?”
在梦之旷野里,托比如今并没有办法发挥强大的实力,面对一个正式巫师级的对手,哪怕只是心之屋的幻术模拟出来的,托比也撑不住啊?
“我的确说过嫉妒之蛇鸟的实力超过了正式巫师级,但是,这是在托比变身为嫉妒之蛇鸟后的综合实力。”安格尔解释道:“当它变身后,它即是蛇鸟。”
“而托比在心之屋面对的不是真实的蛇鸟,而是它的心魔,或者说,是它注定要面对的心劫。既然是心劫,就不可能拥有嫉妒之蛇鸟的实力。”
弗洛德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但又觉得模模糊糊,仿佛有一扇纱帘挡在面前。
这时,桑德斯合上了手中的《心之屋实验记录》,说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沙鲁的心魔——蛇尾虫,虽然是诞生于他的臆想,但蛇尾虫真身其实是dú • lì的个体,沙鲁只是它曾经的寄宿体。而嫉妒之蛇鸟不一样,它的真身就是托比。”
托比,不仅仅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小海鸟,它同样也是暴怒之狮鹫,与嫉妒之蛇鸟。
托比面对的就是自己,不是别人。哪怕嫉妒之蛇鸟拥有正式巫师的实力,那其实也是托比所拥有的。
所以,当托比进入心之屋后,单纯用实力来评定嫉妒之蛇鸟,其实是不对的。
桑德斯:“简而言之,托比在心之屋里面对的嫉妒之蛇鸟,其实就是面对着极怨之劫。”
弗洛德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那这么说来,托比在心之屋的体验,其实就是在……”
“应劫?!”
桑德斯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模拟应劫。”
“既然是模拟应劫,那不就能让托比在心之屋反复尝试,去积累应劫经验?”弗洛德脸上闪过惊喜,如果这样的话,托比能度过极怨之劫的概率会大大的增高!
安格尔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不过他的脸上却微微有些无奈:“话是这么说,但你别忘了,我为何会强行中断托比的体验。”
弗洛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啊,安格尔之所以强行将托比从心之屋里带了出来,不就是因为托比在现实中牵动了极怨之念的封印,安格尔这才不得不中断么?
弗洛德设想的很好,托比可以借由心之屋来反复经历应劫体验,用以提高真正的应劫成功率。可真正操作却不行,因为托比在心之屋面对极怨之念的时候,在现实中同样也会引动极怨之念的封印。
弗洛德皱起眉:“那这么看来,心之屋对托比在应劫的作用上,似乎并没有那么大。”
的确,心之屋看上去并不能对托比起太大的作用……安格尔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对,或许他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