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此情此景——”乔若琥拿着一根草抵住方婉的下巴,“你有没有甚是想念你家那位呀?”
“乔若琥,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方婉想扯住她手里的草扔掉,但只扯下来一半,这可把乔若琥乐坏了。
方婉扭过头不理她。
乔若琥将剩在手中的半截草扔掉,挎住她的肩膀,偏头说道:“没有比我更正常的人了好吧,我这是关心你,你说你这般不开窍,得让你家那位多伤心啊。”
“那你想的太多了。”方婉转头看向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不时刻想念,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情意不浓。”
“哦?”乔若琥难得听方婉这么说,一下子更好奇了,“你想想,自打我们认识以来,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道理了,如今你这心里有想法了,还不和我透露透露?”
方婉并不理她。
乔若琥继续磨叽道:“我这一直苦口婆心地劝你,你如今有了心得,怎么不也得和我说说?”
“你劝的?你认为我会听吗?”方婉丢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
“嘿,好你个方婉,你这是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呀。”
方婉白了她一眼。
乔若琥哪能是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的人,尤其是在她非常好奇的事情上,于是便继续缠着方婉追问。
方婉左耳进右耳出,对乔若琥的软磨硬泡早已有了抵抗力,但她不经意的向远处一看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个行迹匆匆的人。
方婉立即甩开乔若琥的胳膊,示意她朝那边看。
乔若琥从方婉的动作上感觉出了不对劲,便也不再玩闹,顺着方婉所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将一封信奉上,“边疆急报!”
乔若琥心想坏了,怎么也没有料到边疆会突然传信回来。
“方婉,你赶紧去太医院给陛下拿解酒药吧。”
方婉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你先去承安宫候着。”乔若琥朝着那传信的侍卫说道,然后拍了下脑门儿,赶紧朝小楼上面跑去。
眼下吹了半天风,江泠其实也清醒一点了。
发觉自己和顾风清一直在相拥,忽然有些害羞,只不过因喝酒而发红的脸颊还有颜色,所以顾风清没能看出来。
乔若琥“腾腾腾”地一口气跑到楼顶,将信递上,有些无措地说道:“陛下,边疆急报。”
这件事情也在顾风清的意料之外,他听说后神色也紧张起来。
江泠一听到“边疆急报”这四个字,又清醒了三分,立即将信抽过去拆开。
边疆的战事未能如她心里期待的那般顺利解决,不仅如此,兵力差异依旧悬殊,希望朝廷增兵支援以外,粮草、药品等必须物件也得再运一批。
顾风清看江泠的脸色不是很好,懊恼地说道:“都怪我,不该让陛下在这种时候饮酒。”…
“不怪你。”江泠拍了拍他的手臂,“其实我刚刚已经清醒些了,你也是为了我好,我尚有精神处理此事。”
“是啊,凌御夫,这边疆的事情也不是您能控制得了的。”乔若琥也跟着劝道。
“没错。”江泠点了下头,“在这里也处理不了,回承安宫吧。”
江泠到达承安宫的时候,方婉也带着解酒药回来了,江泠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就着水吞下,然后便朝着书房走去。
现在派任何人去支援,都需要万分谨慎,当朝官员她能完全相信的不多,毕竟如今存在多股势力,势必会有官员在为他们卖命。
如若她不小心派了为他人效力的兵将过去支援,恐怕会反倒给边疆拼命打仗的人重创,这种桥段她在电视剧里可没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