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黑影一闪就又消失不见了,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碰了不该碰的人,那就用命来偿。
如此看来,这世上能护着云瑾瑜的,只有她了。
云国皇帝如何笃定她一定会选中云瑾瑜?难道就是因为只有她还未成婚吗?
又或者是,云国皇帝觉得她这个太女也是想倚仗云国的吧!
白染轻笑一声,又开始翻阅起桌上的折子来。
母皇的身体每况日下,如今朝政全都落在了她手里,她每日里去看云瑾瑜都是硬挤出来的时间。
“殿下,早些歇着吧!”
阿雨服侍云瑾瑜洗漱后,见他又窝在床上开始绣那个宝贝似的荷包,不由得出声劝道。
这荷包早一日绣成晚一日绣成并不影响什么,殿下又何必这般着急?
“你且先下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人侍候了。”
云瑾瑜抬头看了阿雨一眼,又瞧了瞧燃着的蜡烛,烛光一闪一闪的,照得他心都跟着亮了。
这段时日他和白染特别好,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如此。
阿雨朝云瑾瑜行了一礼,然后才躬身退下。
云瑾瑜垂下眸子继续绣手里的荷包,他想送白染些什么,可她什么都缺,于是他便想亲手为她做一个荷包。
父君说,寻常百姓家中,若是男子向心爱的女人表达爱意,都会送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如果她欣喜地接下,便证明她也很中意你。
夜晚很静,唯有云瑾瑜清浅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吱吖”一声,门好像被人推开了。
云瑾瑜头也未抬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想着或许是阿雨和阿雪谁忘了什么事儿才又返了回来。
知道手里的针线和荷包被人抽了去,云瑾瑜才有心思抬头去看身旁的人。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云瑾瑜欢喜地跪坐起来,拉着白染的衣袖问道。
她今儿派人过来传话说公务繁忙,就不来陪他了,哪知这么晚了她还是来了。
白染将云瑾瑜瘦削的身子抱在怀中,轻声道:“不来看看你,我睡不着。”
其实她是最近太累了,有些失眠,便独自一人来了驿馆,哪知云瑾瑜也还未睡。
云瑾瑜面颊一红,双手紧紧环抱住白染的腰,勾着嘴角轻声一笑。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绣东西?”
白染摩挲着手中的荷包,明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一九尾金凤,栩栩如生,一针一线都十分细密均匀。
“马上就要睡了。”
云瑾瑜怕白染又要教训他,便急忙说道。
其实他是绣得太认真,忘了时辰。
便是云瑾瑜不说,白染也知道这荷包是绣给他的。
云瑾瑜其实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他愿意将心都掏出来给你。
“好,那你快些歇着,我就回去了。”
将荷包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白染也不想耽误了云瑾瑜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