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喷洒在白染面儿上,带着几分灼热。
白染心下一喜,直接朝那微张的红唇贴了过去,二人缓缓倒向床面。
是她错了,云景墨这样一个内敛又有些骄傲的人儿,她一个有着新世纪思想的女人怎么能够等着他先来表白呢?
是她应该多主动些才是。
害他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她的不是。
“唔……白染……”
云景墨只呆呆地任由白染欺负,嘴里还不住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只要那个人是白染,对他做什么都好。
“景墨,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忘了自己爱上的是一位矜持而又傲娇的小公子,不该把你当成二十一世纪的男人……”
白染轻轻蹭着云景墨的唇瓣,低声抱歉道。
云景墨不想白染在雪国遇见的那些男子,他自立坚强,才叫白染忘了他心里也只是一个女尊时代的普通男子。
指望这里的男子主动表达心意,这不是在白日做梦吗?
还好她回来了,还好她没有错过他。
这般想着,白染又抱紧了身下的人儿,整个人都覆了上去。
云景墨听不懂白染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被她亲的浑身发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白……白染……”
云景墨气喘吁吁地唤道,身体也越来越烫,白染忙放开了身下的人儿。
她只是想亲亲他,在没成婚之前,她断然不能碰他的身子。
这里的男子极重清白,没有给人名正言顺的身份就要了人家的身子,那都是不正经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乖,我在呢!”
以后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会叫你一个人偷偷落泪了。
“我好想你……”
这样直白的话叫白染心下一软,愈发觉得是自己伤了他的心。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白染回来时就想好了,若是他不愿随她走,她便直接抢人。
管他什么劳什子的君子还是小人,既是心里难受,总得做些叫人好受的事情才是。
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也是与她一样的,白染自是不糊再轻易放过他了。
云景墨,你这一生只能是白染的。
生是白染的人,死是白染的鬼。
无论生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云景墨双眼迷离,双手紧紧拉着白染的衣袖,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看的白染一阵心疼。
将人儿轻轻揽至怀中,白染捏了捏云景墨瘦了一圈的脸,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我就知道你照顾不好自己,若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将自己折磨死呢?”
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云景墨疼得皱起了眉头,却并未将那只作乱的手拨开,心中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只有感受到痛了,才能说明这不是在做梦。
云景墨大着胆子伸出手去碰白染的脸,那细腻的触感叫他不由羞红了耳尖。
“你若只是因为纯儿才不愿与我离去,那大可不必,因为……纯儿他是我的弟弟。”
白染感受到面庞上的手微微一僵,便抬手将它握住,又重新贴回脸上,轻轻蹭了蹭,嘴角扬起,笑得像个傻子。
“弟……弟弟?”
云景墨喃喃开口,整个人都因这个初闻的消息而发懵。
“纯儿是姑母的嫡子,因幼时身子不好,便随我去灵药谷待过一阵子。后来师傅见他乖巧可爱,又总爱腻在我身边,便收了他做门外弟子,传授他一些强身健魄的功法。”
白染对着那双发懵的眸子亲了一口,又接着道,
“纯儿虽是我的表弟,却是一直拿我当亲姐姐看的,况且,为了皇室血统,我白家也从未有过表姐弟联姻的先例,我与纯儿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