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一片叫好声。
东方温煊偷偷瞥了一眼紧紧抿着唇的苏安祁,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那捏着杯子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也惊到了白染,白染顺着那声音望去,也瞧见了苏安祁的异样。
想到苏安祁曾在醉红楼里有个相好的,白染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面就请我们的紫柒公子为大家献曲一首,之后便是诸位小姐们竞价紫柒公子初夜的时候了。”
随着老鸨子的话音落下来,紫柒公子早已坐到琴边,纤细的指尖挑起,琴音流泻而出。
“琴音寄情,这位紫柒公子心里怕是也苦的很呐!”
东方温煊轻声叹息道,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苏安祁身上。
瞧着苏安祁的模样儿,似乎是并不知情。
否则依着苏安祁的性子,断然不会在白染和东方温煊面前失了态。
“情如风月无常,却是一触即伤。这位紫柒公子眉宇间尽是释然与洒脱,怕是已经被伤过了。”
白染心想,若不是因为看透了,他又岂会如此淡然?
苏安祁依旧紧抿着唇不曾开口,东方温煊和白染相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虽说出身红楼,到底还是个干净身子,若是被那等子肥头大耳之人夺去了初夜,却也实在是可怜。”
据说男子初夜甚是虚弱,若不得怜惜,怕是好多时日都起不来床。
这楼里的公子本就是靠身子挣钱的,若是真的遇到了那样的客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他们无从拒绝。
再想刚才老鸨子在台上说得那般直接,一句“请小姐怜惜”,便算是对紫柒公子这位头牌的交代了吧!
“心若有良人,世人皆路人。若不是他心中之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白染话音刚落,苏安祁的身子便是一僵。
她苏家家教森严,断然不会允许嫡长女带回一个红楼公子,苏安祁与紫柒相识于偶然,却也算得上是难求的知己。
紫柒等了三年都未等来苏安祁的一句喜欢,便是苏安祁偶尔会来,也挡不住紫柒年岁渐长,楼里需要他出门接客来盈利。
三月前他们最后一见,紫柒笑着与苏安祁谈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个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