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发过去这条消息没多久,孟陵明就直接打过电话来。
她瞥了眼手机,不紧不慢的吃完手里的包子,才按下接听键。
孟陵明焦急的声音立刻传出来:“大佬,您真的不能现在过来吗?”
陆容淡声道:“现在还不到七点,我还有事。”
孟陵明欲言又止,他是想请陆容早点过去,但陆容两次都说有事,他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就叹了口气,勉强说道:“好吧。大佬,您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孟陵明便要挂电话。
“等等。”陆容在他挂之前忽然出声,“你既然这么急,那你现在先跟我如实说清楚,你父亲具体出了什么事?”
孟陵明愣了下,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
原来,昨晚就在孟陵明告诉孟老爷子,那枚符箓是陆容要他送给家里一位最近噩梦缠身,身体抱恙的长辈后,孟老爷子忽然脸色微变。
孟陵明注意到,便随口问了句孟老爷子怎么了。
孟老爷子神色微凝,放下报纸,说出的话却是令孟陵明错愕不已。
他家里居然还真有长辈最近生活颇异。
这长辈不是别人,正是孟陵明的父亲孟德海。
据孟老爷子告诉孟陵明说,孟德海是从半个月前开始感觉到不对劲的。
最开始的时候,孟德海只是心情烦闷,吃不好睡不好;渐渐的,孟德海便开始做噩梦,梦中是在一处破落老村子里的人户里,周围雾蒙蒙的,乍看阴森,令人心底发凉。
他的人则站在一口枯井前,直勾勾的盯着黑暗诡谲的井底,明明看不到井底,里面却像是有什么东西般牢牢吸引住他的视线,令他动不了分毫。
每次做的噩梦都是这样的情景。
一次两次的,孟德海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后来,梦里的孟德海离那口枯井越来越深,像是有什么在推着他一步步靠近那个深渊似的地方,每每醒来,孟德海背后都满是冷汗,有种冷湿的阴寒从他的脚底缓缓升起,如骨附蛆,似毒蛇般将他整个人都紧紧缠绕住,不得挣脱。
同时,孟德海的人也逐渐的消瘦,精神越来越不好,脸色终日都是灰白的。
最严重的是孟陵明回来几天前的晚上,孟德海噩梦中被人的尖叫声惊醒,睁眼就看见孟家的佣人惊恐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