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碑碑座高又沉,周原第一时间拿仪器检测过,没有发现空空的地方。这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天朝政府高人辈出,聪明人多,肯定是有人提前来测过了。
所有人就在这里仔细地观察,比照着陵字和鸡缸杯、鼻烟壶苦思。
“如果有机关,应该就在这地底下吧?这一带都没有空间!而且这碑身也被侵蚀腐化了少许,若有空间和缝隙,早就现出来了!”严晓霞喃喃地道:“沧儿,我觉得这或许不是让我们来寻宝的,是让朱家后人在寻到了宝藏之后,来这里谒拜感激一番啊!”
“对!”周老和钟老同时一怔,随后,两老对视一眼,看向朱慧深与朱莫闲:“不妨试试!以参拜祖宗的大礼,在这碑前跪拜!”
“可又有什么能够证明他们是朱家后人呢?”钟方联立刻质疑。
“要我说,你们两个各自弄点指尖血,滴在那鳌的嘴上试试?”严晓霞突发奇想:“它不是你们朱家的镇国神兽吗?或许有这机关?这第一个字,是‘盘’字,这下面的皿不就是血少了一点的意思吗?”
周医目光微转,笑了起来:“我正好带了未开封的针筒,可以帮两位抽一点点血!”
“那就抽吧!”朱莫闲率先挽起袖子:“抽完血,验证完毕,叩几个头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朱家老祖宗。”
“行!”朱慧深也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抽就抽!”
“真抽啊?我开玩笑的!”这回严晓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古代的机关术没有那么神奇吧?”
“阿姨,您还别说,这鳌的嘴里真有一个小凹。”这时,钟方联又讶异地叫起来:“天哪,不会是放血的吧?”
“来来来,周医生,抽吧!放一点血也不碍事!”朱莫闲催促道:“就当我们血祭祖宗了!”
“行!”见王钟沧微微点头,周医便从随身带的医疗包里取出一管针筒:“我就抽30ML血。”
待到他抽了朱莫闲的血,再滴到那鳌微张的嘴里,而后,朱莫闲与朱慧深同时在鳌前行三跪六拜的大礼。
“咦,突然起风了!”钟方联讶异地道:“真有感应啊!”
“哪有风?”严晓霞奇怪地道:“树根本没动!”
王钟沧与周老、钟老则讶异地看着朱莫闲与朱慧深。其他地方是没什么风,是这两人行礼时带起的微微风。
然而这微微风似乎对鳌头和其强健的前腿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反应,以致于跪着的两人头发丝微微摇动。
待两人同时行完礼,那鳌嘴里突然透出一股微微的荧光,而后,反射到它颌顶,居然又向下折射,一部分透出光线直达天空,一部分又折射在嘴里更里面。
周医在一旁看得清楚,错愕了两秒之后,马上狂吼:“光线里有字!快!快抄下来!
一边喊的同时,他一边拿着手机火速摄影。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弄懵了。
“我的乖乖,真要滴血认亲!”严晓霞一脸呆滞:“真能滴血认亲?”
王钟沧与朱慧闲早已经运笔如飞,迅速抄下那光线里的字。
那亦是一小段数学公式!
“以风势带起空气间的反应,再加上血液的刺激,引动鳌嘴里的特殊化学物质,产生荧光,并在它嘴内的几处平滑之地激起反射,这份巧思,太难得了!”周老与钟老同时恍然大悟:“没想到,明朝的化学和物理水平居然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随行的杜宏与雷越则十分激动,紧紧地盯着王钟沧与朱慧闲所抄的公式。
公式很快抄完了,而鰲嘴里的血液也已经被吸干了。
钟方联目光微转,嬉皮笑脸地对钟老道:“爷爷,要不我试试,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引动这样的奇景?这也算是一个科学试错吧?”
“你想挨一针,我没意见!”钟老对这个性格跳脱的孙子有些没辄:“只要两位朱老板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们也想知道,是所有人的血都可以,还是只有我们朱家人的血才能做到这一点。”朱莫闲马上笑着摇头:“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第二段公式了!”
于是,在王钟沧的默许下,周医先把鰲嘴里残留的血液用水洗去,再给钟方联也抽了一管,让他也去行三跪九拜之礼。
呃,鳌嘴完全没有反应。
“试我的!”见朱莫闲的目光移过来,朱慧深了然,慨然道:“这正好是证明我身份的一个机会。”
好吧,周医继续冲洗那残留的血液,直到干净之后,再给朱莫闲也抽了一管注入鰲嘴。
近一分钟后,荧光再起!
“哈哈……”朱慧深顿时异常畅快地大笑:“果然有反应!”
朱莫闲看他的目光微有些和缓。
在场其他诸人也暗暗称奇。
这时,严晓霞弱弱地提醒大家:“可是,这里就这么一段公式嘛?没有其他的宝藏?”
杜宏与雷越相视而笑。
王钟沧表现得太风轻云淡了!
严晓霞这样的,才合乎一个普通女市民的心理。
“应该是这样吧!不急,我们还有两处地方没有寻,或许那边会有。”王钟沧安慰着老妈:“其实我觉得,这公式应该比宝藏更值钱!”
“但我也有一个问题。”周医突然开口:“这个鳌坐相传是朱元璋在位时派人兴建以祭奠父母的,他的后人应该不敢在这上面大动手脚吧?那又如何把这公式留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