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这次未将她带去上次的巷子,而是走进了一条更为萧条的街道。
路人零零散散地走着,不时地扭头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两人,看得冯安安心里有点发慌。
王五看出了她的疑虑,解释道:“恩人,我敢打保票,这个路段现在看着不起眼,但日后定能比西市还要繁华。”
她略微点了下头,荒凉之气扑面而来,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腐朽的牌匾彰显了此处的破旧。
“上次来,这的门都是开着的,今日可真是稀奇。”他自言自语道。
转弯处,对方领着她在一个绿漆刷的大门前停住,指了指,“就是这儿了。”
王五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将其插入锁中,却发现无论怎样都对不上号,试了整把钥匙依然无济于事。
“这不可能,住户将钥匙换了不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他挠了挠头,解释不断,唯恐对方不相信自己。
隔壁的大婶挎着菜篮,鬼鬼祟祟地敲了两下自家的门,里面只给她留了一条缝,那肥硕的身躯却老练的穿了进去。
中途,王五本想打听两句,但对方头都不回,更别提搭理他。
“奇了怪了,平日里还能聊上几句的。”
冯安安是个急性子,“你要不再去问问?”
“也行,来都来了。”他移步到邻家门上,轻扣了几下,不见里面有动静,再敲了三下,正欲放弃,却见里面探出个头来,正是刚才的婶子。
“小兄弟,你敲我家门作甚?若是敲坏了,你来赔吗!”
王五扯出一张笑脸,“好婶子,你今日怎么和我这么生疏,这才几日没见。”
女人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正欲关门,却将他的手夹在了门里,只听对方惨叫一声,“痛!”
“你快放手,我要关门了。”
王五不死心的问道:“婶子,你可知隔壁人家换锁了吗?我这口碑可不能砸在这家了啊,以后还要继续做生意呢。”
女人神神秘秘的低声应道:“这事你就别想了,县令老爷要将这条街都买下来,你惹不得,趁早抛了这儿的心思。”
“婶子,这是合适的事……”
王五的话还没问完,只见女人直接将门关上,上了门闩,彻底将他挡在了门外。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养伤,不知道这儿已经出了事。”
他愤愤的朝着绿漆的门吐了一口,骂了句“王八蛋”,才气冲冲的要离开此地。
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骂刘县令的,他在这县里可说得上是只手遮天,极少有他办不成的事,水逆寨就是仅少的几件之一。
王五路上将那刘县令的恶行一一吐槽了个遍,“要是我有机会替天行道,我一定亲手剁了他!”
冯安安干笑了两声,“此话当真,我有办法让你近距离地接触他。”
他还在气头上,“自然是真话,我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怎么能受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