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拍我的脑袋作甚,求人办事哪有这样的求法!”冯安安虽无痛感,但仍要谴责此人忘恩负义的德行。
“不会是把你敲傻了吧,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认为自己逃得了干系吗?”江涸渔又拿出之前的置换条件来要挟她。
“我既然都出来了,还回去?”她对上其双眸,虽有怒意,但底气不足。
“上次你为何回来,莫不是因为我。”江涸渔眼底漾出淡淡笑意,声音里透着一股迷幻的蛊惑力。
冯安安打了个冷颤,“你这登徒子,滚开。”接着摔门而去。
到了院中,她才喘出一口大气,暂定心神。此人说话全然不提重点,自己总摸不透他的心思,相处实在太过被动。先前想的少接触得安宁,却因其三番五次地寻上门来,不得不与其周旋,倒不如将用其目的细细探寻来处,早日摆脱。
这样拖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安安,你回来了。”江涸渔见她回来,脸上透着喜意。
“说吧,你究竟让我做什么?”她就站在门口,因王五已经搬出,院中仅剩她一人独住。
江涸渔在房里转悠着,那副嬉笑神情从未变过,“你就这么心急,想要帮我吗?”
“快说!”她本想向系统讨要个抹除记忆的玩意,让眼前这货滚蛋,却被告知近日使用次数已达上限。
“也不知什么难事,只要你在黄昏时刻将那个县令诏出房门即可。”江涸渔说起话来,永远都透着两字“轻松”,只可惜莫亦孔看上他的扇子,硬是夺了去,不然他还能扇上几许,更显潇洒。
冯安安有些狐疑,这样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就这么简单。”
他开扇的动作摆出,只是开了场空,画面颇有些滑稽,“我怎舍得让你去做那冒险之事。”
冯安安一时话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暗自赞叹这人脸皮堪比城墙厚度。
“夜深了,你……”她希望这人有点自觉,古人不都讲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
“多谢提醒,你先行睡吧,我也不再多做叨扰。”江涸渔转身从窗户飞出,看起来轻功还不错的模样,就在她门前的大榕树上安了家。
冯安安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在床上睡下,却一眼又瞥到那家伙,竟还在笑。
笑多了,不怕脸部抽搐吗?
她翻了个身,仍不能安心睡着,只得下床将窗户闭严实。
“喂!我又不偷看你,怎么这般不留情面。”江涸渔枕着一叉树干,迎着夜间习习凉风,那人也近在咫尺,似乎这样的日子才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命运弄人,为何这天来得如此晚。
多情总被无情恼,笑矣!
那扇紧闭的门再次打开,少女嗔怒,“下来,有空屋子,上树去睡是脑袋不好使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看着站在门前的人,一抹月色映在其眼眸中,闪出点点星光,是世间绝美的模样,无关皮囊。
少女不回答,只是用钥匙打开一旁的门,丢下句“爱进不进”,那房门又重新闭合。
……